苏安柠愣是站了几秒钟。
我一个精神病号在一开学就送医院哪有什么朋友??
当她想到那个人时她马上开锁进门,把那瓶纯白的牛奶罐。
扔进了垃圾桶。
她一倒躺在床上,窗帘拉上,过度敏感的神经使她在暗室里马上睡着了。
“呜呜呜——”
一声哭泣让她在梦里猛地颤抖。
“妈妈——”一声女孩的哽咽在空旷的法庭里回响,在肃穆庄重的场景里,记者、调研人、政务工作人员全都在聆听一场重大的企业家污秽案。
“针对隆升政贿赂罪的处理,判无期徒刑,并剥夺其剩余财产,逐出国籍……”
司法官的一字一句都严重打击着这个表情凝重的高瘦男子。
他黑棍一条似的立在红珠木大桌的前面。在女孩面前他完全丧失了微笑的意识,以往慈祥的模样也烟消云散。
她的母亲在观场席低头哭泣。
“此事件隆升政养女被判给苏女士——苏锦稀。”
母亲还在抱头哭泣,她强抑制的泪水还是留在了女儿的脸上。
“爸爸妈妈……我不想你们分开。”苏安柠一直缩在妈妈的怀里抖缩。
在市一级最高法庭内,温红的室灯照在一排座椅上,其中一个眉目清秀的男孩眸子清澈地注视这一切的经过。
男孩心里很伤心,可表情已经迟钝地不知道怎么表现出来。
身旁的父亲表情惋惜却严肃地盯着大堂。他附身对儿子说:“以后不要向隆叔叔学习这一点……”
母亲则拉紧他的手。
这一切似乎都在告诉他,以后要跟隆家的人割断联系。
回到那栋民宿楼,林一白没有进那扇绿色的铁门而是要冲上三楼,他的黑色西装被母亲拉住:
“不准去找她!”
一向温柔的母亲第一次动了怒。
“为什么?!有错的又不是苏安柠?”林一白喊到。
他也是第一次对母亲这样失控地大叫。
林一白说的也的确不错,可林氏一家已将隆家从此画好界限。即使从前如此要好。
林一白其父,林关厅。冀县梧津市副市长。将永远与隆氏集团董事长隆升政切断关系。
晚上。苏安柠的家如此安静。
夜深时,苏安柠在家阳台默默流泪。楼外的云静静地藏匿于蓝色幽谧的夜色中,月亮消失在灰色的团雾里,凉意的风划过她的泪花。
她柔嫩如瓷如玉的肌肤沐浴在晚风的泪中。
楼梯道的灯光还亮着。只是非常安静。
林一白在阶梯上默默坐着。
他只要再走上几阶拐一个弯就是隆家的房门。但他就是孤独地一个人坐着。
他侧耳倾听,想捕捉一点她家的响动。或者是说,想以这种方式默默陪着她。
男孩慢慢睡着了。
半夜二楼的房门传来响动,林一白被惊醒了。从此来了一个噩耗:林氏一家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