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悟涯忍不住呵斥道:“有什么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孟蝶也是等不了的样子,他可是有事急得很。
倒是嬴月一点不急,还是慢悠悠地说着:“两位别急,我这还有好东西相送呢。”随即,把下属手里的两个礼盒都拿了过来,一次全打开。里面用精美艳红的内衬华布垫着,一个放的是一支狼牙,另一个放了一支犀牛角,都用红绳系着只等有缘人。舟悟涯看了那两样东西,气不打一处来了,瞪着眼质问:“你什么意思!”
嬴月笑着说道:“看来剑君明白了呀,你到底还是有西凉的血缘。”
倒是张清灵不解,看着这两样东西很是疑惑,悄声问孟蝶“这是什么东西?”孟蝶知道这些东西,再看舟悟涯动气了,也明白了,小声地和张清灵解释:“犀牛角和狼牙都是域外青年男女的定情信物。”张清灵还是不解,勾勾看着嬴月,她和嬴月两个女人有什么可定情的,最多也只能作金兰之交。嬴月一旁接上了孟蝶的话:“小公子说得对,在西凉的民俗里,它们是青年男女的定情信物。这狼牙,象征着勇气和力量,挂在脚踝上或者手腕上,清秀得很;这犀牛角,则是珍贵圣洁,能戴脖子上、能佩在腰间,比玉佩和项链都要好看。今儿我带这两件东西来,正是替我王兄,西凉国国王,向姑娘求一门亲事。”
“我不要。”张清灵早气红了脸,也不擦嘴巴,把米饭和油渍就吐了出来。又踢开椅子,站了起来,顺手把手里的魏武青虹剑当着嬴月的面仍掉了。“我拒绝。”说完便回自己房间,没人敢拦她。舟悟涯瞥了一个眼神让孟蝶跟过去照看,张清灵不见后才说道:“你听到了吧。”
“哈哈哈!”嬴月还是一副得意的神情,得意地大笑,“我听到了。听到了又如何,你能拒绝吗?那可是我王兄,西凉国国王,我大摇大摆地穿过天机城街道带着聘礼过来,已经告诉了全西武林的人,张清灵是我王兄的女人了。你还敢拒绝?”
“为什么不敢?”舟悟涯一剑横到了嬴月脖子。嬴月止住了笑,摆手喝退冲过来的下属,“剑君,有话好说,先来杯茶,咱们可有的话说呢。”随后她轻声拍手,两个下人抬着一个大箱子进来,解开盖布,是一箱黄金,“这百金就作为聘礼,还请剑君收下。”
“我们没话可说。”舟悟涯直接一掌打翻了饭桌,碗、瓢、调羹、筷子,打碎散乱了一定,叮当作响。再一踢,黄金再散落一地。正是有了“黄金屋”,当然还要有一个“颜如玉”。没了桌子的遮掩,嬴月坐着的身子全露了出来。两只手不时在膝盖上摩挲着,喉咙忍不住吞咽了一口气。幸好她是个女人,女人没有喉结,喉咙那个吞咽的动作倒是省了不少力气,不然有些担心她这口气吞不下去。而她的女官、亲卫们,早都拔出了刀剑,蓄势待发,好似一番恶斗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