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周五,白澈精疲力尽的回来,我们几个虽然都是在校的大学生,但是因为参加了阿奇姆的幸运者淘汰赛,所以所有的课程很早以前我们都可以通过网络学习。
明明是周五的晚上了,白澈却意兴阑珊,毫无生气,我们都在QQ群里热烈地讨论周末的安排,白澈都没有回话。
我给萝明月,夏冰和陈霓妮说:“我们去白澈公司接一下白澈吧,总觉哪里没对!”
陈霓妮又把张德帅叫上了,张德帅又叫上了孙胖子,阳小倩和林薇薇。
阿奇姆发展得很好,通了地铁,我们去白澈的公司的时候需要坐地铁。到了“红瓦寺”站(白澈公司附近),陈霓妮不知道从哪边下车,她又最积极,第一个挤着出门。最后跟着大多数人出了门。
白澈看到我们都在公司楼下等他下班,心情稍微高兴了一点。
我们又一起搭地铁返回了出租屋,路上张德帅说:“白澈,你这个通勤距离得有一个小时,有点长啊”,我们到“金石路”下车了,陈霓妮又分不清在哪边下车,萝明月提了一下她衣服的后颈领口:“你看,门口有屏幕提示,提醒你在哪边下车,有“本侧开门,”有“对侧开门””。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下车,我说:“妮妮不是吧?这么简单都不知道!”
每个周末我们是一定要在出租房煮火锅狂欢的,看到白澈毫无生气,萝明月问:“怎么了?”
白澈只是喝了一口啤酒,一句话都没有说。
张德帅搭了搭他的肩膀,和他碰了一下啤酒瓶,开心的喝了一口,说:“把我的好运气分享给你一下,我的好运是多得不得了的,如果一个男人长得又高又帅又有钱,那么这个世界上对他是没有什么烦心事的。”
白澈对他白了一眼,摊开了双手:“你不觉得这太不公平了吗?”
我和陈霓妮同时说:“这有什么不公平的?!”
白澈又对我们两个翻了白眼,我知道他一定在想塑料姐妹情。
夏冰给白澈一个拥抱。摸了摸他的面颊“小白,工作上的事姐帮不了你,但感情上的事我可以帮你!”
到了吃饭的时候陈霓妮眼睛里只有火锅和火锅蘸料。
孙胖子和阳小倩,说带着白澈玩游戏,他们三个一起玩了几把“劲舞团”,白澈开心了很多,但是选择跳情侣舞的时候,只能选择一个女性的角色和一个男性的角色,白澈又不高兴了:“连游戏也歧视我们吗?我们就那么少数化,那么和大多数人不一样吗?”
林薇薇看了一下白澈的妆容和他说的话,已经猜到了百分之七八十,但她没有说话。
萝明月也没有说话,和他碰了一下啤酒瓶,一下干掉了大半瓶,我们都七嘴八舌得议论开了,萝明月没有说话,只是一瓶接一瓶得喝,奇怪的是,他今天很能喝,没有醉。
白澈越喝越想哭,干脆不喝了。
他的压力太大,不知道怎么排解。
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父母不停地劝他早点恋爱,早点结婚,早点成家。
他喜欢画眉毛,打粉底,穿耳洞,办公室的人看得出来他的性取向不同,也因为他的打扮,对他是有歧视的。
他的工作能力突出,却因为同性恋的事颇为尴尬,压力很大。
白澈终于痛哭了出来,毕竟他只有20岁啊。
萝明月闷了一瓶啤酒:“白澈,阿奇姆有个“好好先生俱乐部”在招收制服诱惑的服务人员,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参加?”
白澈骂了萝明月:“我是同性恋,不是异装癖!”
萝明月说:“你不想看看夏一和陈霓妮的制服诱惑吗?”
白澈很尴尬,但是他很照顾别人的情绪,只好用牙齿挤出两个字来:“想看”
我对陈霓妮悄悄说道:“今天不是你和张德帅的百天纪念日吗?”
陈霓妮在我耳边悄声说:“算了,为了白澈”,她双手交叉,比了一个叉型,意思是她的那一趴取消掉。
萝明月只给林薇薇说了一下他为什么要我们一起去阿奇姆的“好好先生俱乐部”,他觉得在这种声色场所,可能会获取到一般渠道都获取不到的有用消息。
我们九个人一起来到“好好先生俱乐部”准备面试服务人员,面试完了我和他们8个人一碰头,我炸了,为什么除了我和陈霓妮以外,他们7个人都有3000块的底薪,连陈霓妮都1500的底薪,只有我没有底薪,只有小费收入。
萝明月劝我:“算了吧,一一,这个工资并不是我们来这里的重点”
林薇薇悠悠来了一句:“怪不得公司不让我们透露薪资呢,夏一你可别告诉人事我给你说了薪资啊”
最尴尬的环节来了,轮到我们来挑选制服了。
萝明月给我和他自己挑选了一套运动的运动校服。
我说这个不是不太看得出来身材吗?
萝明月说:“这个好看,就是为你量身定制的”
我突然信心十足。
萝明月的脸皮肤偏黑,身材壮硕,运动校服倒颇为适合他,有好多中年妇女和一些年轻女生要点他陪她们一起玩,才来一天就成为店里人气最高的人,张德帅颇为不服,脸上上了妆,穿了一套西式校服,人气也直摇而上。
白澈身材削瘦,皮肤偏白,又会给自己化妆,人气也很高。
萝明月不停地和这些来玩的女生男生一起喝酒,聊天,玩游戏,只是让我在旁边守着他,看着他别喝醉了,喝醉了就撤。
我顾着收小费,我提10%个点,剩下的给萝明月,好家伙,才不到两个星期,萝明月都收了几万块的小费了。
萝明月不停地跟这些人来来回回的周旋,和每个人都交朋友,意思是投淘汰票的时候,甚至是最终几个回合的淘汰赛的都会保护他们,分奖金的时候,分一点给他就可以了,他甚至在帮几个组织探测,寻找合适的卧底者,收一些人头费。
他有时候穿运动服,有时候穿管家衣服,有时候穿上国外贵族特色衣服,有时候各种西式校服,人气很高,到了周末的一天,我把他挣得小费给他,他一下把钞票扔了我一脸,骂我是不是有病。
有病的是他吧,我不停地在地上捡钱。
林薇薇穿上了女仆装,胸大腰细,腿又细又长,收了很多小费,并且一直找人脉,想看哪个投资人愿意投资她,她心里其实可以在三个组织当卧底,其实这个组织也很清楚,在比赛的不同时段是会签合同的,给了多少钱,必须选择这个组织,不可同时做双重卧底,在真正的“幸运者”选择以后,签了哪一个组织的合同哪一个组织获胜,这个考验组织两方面的能力:一个有眼光选人,一个有砸钱的能力。
所以林薇薇想在签合同前就拿到钱或者展示自己的能力,待价而沽。
萝明月想的更远,不仅要展示自己的能力,待价而沽,还要形成自己的阵营,无论谁赢了,他都有钱可拿,他还算是黑市的中介,为组织猎聘合适的人选,但不为组织布局,他有自己的局要设。
穿着校运动服装为客人端茶递水,我两个星期才挣了不到50元的小费,我的自信心颇受打击,张德帅说:“一分钱一分货,至少你不会出事,非常的安全,说实话,连陈霓妮我都有点担心她的安全,但是你,我们都非常放心,大众的审美是不同的,但总是大相径庭的,安全第一……”
听着张德帅啰里啰嗦,我实在听不进去。
打工快接近尾声了,萝明月悄悄告诉我:“你想不想试试女仆装”
我也有点好奇,我说:“想试”
萝明月照着自己的喜好给夏一拿了一套:“进去试吧。”
我先试了上衣,前胸一马平川,和40岁跳广场舞的大妈看不出来有什么分别。
为了更加性感,我解开了胸前两个纽扣,也没什么效果,还是洗衣板的身材。
戴上发箍,更糟糕了,我本来头发又少又油,看上去像一个鬼!
然后我不屈不挠地穿好了裙子和丝袜,这下更惨了,我的两只粗粗的大象腿暴露无遗。
不仅毫无性感可爱而言,简直是暴露了身体所有的缺陷。
现在是40岁跳广场舞的大妈完胜了。
萝明月居然还颇有兴致,安安静静地审视夏一的女仆装,一边点起了红色的蜡烛,刚围好蜡烛,静静地看着夏一,正想到兴致高昂之处,我用手机外放了一首歌“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
这首歌瞬间直接打破了萝明月的所有幻想。
我很担忧得说:“我们9个人必须拧成一股力量一股绳,团结一致”
萝明月气愤地说:“如果这世界上有男人追你,我名字……”他又改口了一下:“如果这世界上有其他人追你,呵呵……”
他这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了,我们9个人只有我一个人是母胎solo了,不禁觉得好丢脸,又是担心,一生气就想吃东西,我一边吃着泡面一边想,这个女仆装可能又要突出我的水桶腰了……
我们9个人除了我以外都觉得这次的制服服务生体验颇为好玩,又能挣钱,白澈心情也好起来了,我闷闷不乐,萝明月也闷闷不乐。
幸运者淘汰赛组织又提出了一个新的赛制,就是让阿奇姆的留守儿童选择他们的临时监护人,大家都觉得监护人当然是越多越好,照顾得更全面,有多人组队的,也有人认为监护人太多,人多口杂,还是少数人或者一个人组队的,反正每个人的意见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