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郡主。”小七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到高大连面前,“师爷,请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令牌是有黄金制成的。边缘勾勒着凤纹,图案虽细小,但栩栩如生。令牌的背面,一个“乌”字龙飞凤舞。
高大连一见这令牌,吓得整个人都跌坐在地上。
那块令牌上勾勒着的凤纹,可是只有当朝皇后、太子妃才能享用的。肃仁皇后去世多年,所以乌衣的身份,竟是这般尊贵?!
自己一不小心得罪的,竟是未来太子妃?!
高大连后背冷汗连连。
“高师爷,看清楚了吗?”乌衣见他狼狈的模样,便知道他是知晓了自己的身份。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郡主,还请郡主恕罪!”高大连也不蠢。既然陛下没有颁布诏令,便说明此事不宜声张。刚才听小七喊了一声郡主,想来跟着喊是没错的。
“知道就好。”乌衣也不看高大连。说实话,她现在要是动了高大连,也不熟悉城里其他有官位的人性格如何。要是提拔了一个昏官,只怕百姓过得更惨,届时再生出民怨来,也不好处理。倒不如升了高大连,至少他会感激自己。
她盯着任大娘,“说吧,你为何执意要杀王珮珮?”
任大娘笑得十分狰狞,“父债女还,天公地道!”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乌衣微蹙眉头,心底有了一些猜测。
“当年来洛河城,杀了我夫君的巡查大臣,姓王,名叫建君!”任大娘死死地盯着王珮珮。
“不!这不可能!家父他……他怎么可能……”王珮珮一张小脸煞白得很。她父亲为人耿直,绝不可能做出这般荒唐的事来!
“洛河城在任家手中打理百余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夫君他不愿交出城主之位,商量妥协便可,又何必下此狠手?!他祖辈也是洛河城的人,即便是从住在京都,他也不觉得愧对列祖列宗吗?”
任大娘双眼通红,“当我得知王家被满门抄斩,心里实在是畅快得很。可谁知,竟让我得知你就是王建君的女儿,你这个贱种居然还能逃过一劫?实在是没天理!”
“所以,你决定要替天而行?”乌衣心情有几分复杂。她没想到,背后竟是这段孽缘,真是造孽啊。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她轻声开口。
一时间,都陷入沉默之中。
“今日不是我死,便是她亡!”突然,任大娘从袖子中翻出袖箭,对着王珮珮射过去。
小七一把拉开王珮珮,手中出现一根银针,正打算用银针隔开,一个人影突然挡在她面前。
“噗!”
袖箭穿入胸口。
“我的儿!”任大娘一声惨叫。
小七抱着任大,看到他的唇色开始发黑,心里慌乱了,“郡主、他……那袖箭上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