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夜治公场所,在白家西北,这话一点不错。
李七夜跟随进门,白子曰已经二门迎接,星冠羽衣,白底靸鞋,飘飘若仙。向李七夜拱手笑道,“李兄莫非是来问金蟾之事?这买主,我可是为你找好了。”
李七夜连连摆手,白子曰哈哈大笑,拉着他进了花园凉亭坐下。
白子曰向清风道,“看你不高兴,莫不是最近,有不顺心之事?”清风低声道,“心情刚刚好了些,求白先生不要再提伤心事。”
白子曰笑道,“那件事情,的确是我思考的有欠周全,害你白白忙碌一场,你要我如何补偿你?”
清风嘟嘴道,“先生补偿,太过昂贵,我那些都是小事,不值得先生补偿,若先生真要补偿,求先生指点我家老爷几招剑法。”
李七夜笑道,“最近得了一把宝剑,心里非常欢喜,今日不揣冒昧,登门求教。”
白子曰收敛笑容,“好剑术要好剑施展,不然就玷污了剑术。”他紧盯李七夜怀里剑匣,“这剑匣之内,一团冲和之气,定是稀世宝贝,容我一观。”伸手去摸剑柄。
李七夜赶忙拦住,“这剑奇寒无比,先生小心。”
白子曰微微点头,指尖碰触到剑柄,咦了一声,屈指一弹,整把冰魄剑,突然从剑匣内飞出。此时天气渐渐转热,冰魄剑出鞘,空气立即冰冷。
白子曰轻声道,“果然好剑!”
冰魄剑出鞘之后,在白子曰面前,三尺处悬停。微微颤动,白子曰双指并在一起,向远处一点,喊一声敕令,那剑微微颤动,却并没飞出去。
白子曰咦了一声,连喊三次,冰魄剑仍是一动不动。他笑道,“这倒是有趣,这剑倔的很!”他刺破指尖,将指尖血,滴到剑身之上。
血珠刚刚碰触剑身,就被弹开。
白子曰再次大笑,“果然有趣,它敢拒我!”
李七夜好奇问道,“剑没有灵性,如何拒绝先生?”
白子曰笑道,“没有灵性的,都是寻常宝剑,似冰魄这等宝剑,已经超凡一流,就如同人一样,有些怪脾气,而且只认有缘之人做主人,很显然,我不是它的主人,因此它拒绝我的血气进入。”
李七夜摇头,表示不懂。
白子曰继续道,“驭剑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将自身血气,与剑身融合,从而人剑心意相通。我刚才尝试以气驭剑,没有成功,便想着将自身血气,融入剑中,同样失败。”
李七夜不想白子曰太为难,笑着收回冰魄剑,向白子曰说道,“今日上门,主要是讨教一件事,至于能否得到先生指点剑术,不敢做奢望。”
白子曰毫不在意挥手,“你有此等好剑,传你剑术,轻而易举。”停了一停,又问,“你有何事找我?”
李七夜笑着,将怪哉虫大战金蟾之事,说了一遍。“蟾蜍善于捕食蚊蝇虫蚁,为何这怪哉虫,能降伏金蟾?”
白子曰笑了笑,“道理非常简单。当日三足金蟾重见天日时,我便发现,它是雄的,而怪哉虫据你所说,乃是青头鼋阴魂所化,而青头鼋先前来见你时,化成的是女子形象,由此想来,当时雌雄相生相克之道。”
李七夜稍稍错愕,随即明白,笑道,“先生言下之意,我养的不是怪哉虫,而是母老虎?”
白子曰微笑不语。
怪哉虫突然以头冲撞玉管壁,当当有声。
白子曰笑道,“说你是母老虎,还敢不承认?脾气如此暴躁,母老虎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