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温宁被捞起来后,便被紧紧地禁锢在傅言鹤温暖的怀抱里,在风雨飘摇之中艰难地抬起面颊,然后讨好地亲在了傅言鹤的下巴。此时的他,眼眶泛红,泪水如决堤般不断流淌,声音也因抽泣而变得断断续续,“我...我真的不行了...言鹤哥...我们就到...到这里吧...”
然而,“好不好”这三个字尚未完全说出口,便被傅言鹤用嘴唇堵住了。他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原本清晰的话语也变得支离破碎,泣不成声,再也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傅言鹤其实颇具心机,如果让老婆把话说完,自己就必须回应。可若是直接回答“不好”,岂不是显得他不尊重老婆,甚至有些欺负人了?但如果不让老婆把话说完,他就无需回应,自然也就不必答应老婆任何事情。
不仅如此,傅言鹤还趁机向顾温宁发问:“老婆,你想要告诉我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呢?”
神志一次次的颠簸的顾温宁这个时候哪里还想得起什么秘密不秘密的,眼神都是涣散的,根本集中不了精力去听傅言鹤在说什么,只觉得耳边嗡嗡嗡的,眼前的人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些他听不懂的话,更无法回答什么。
偏偏傅言鹤这人坏心思上来了,恶劣极了,顾温宁不说,他就使出各种手段逼着顾温宁说,逼得顾温宁无路可退,没有办法,漂亮的双眸里总是蓄满了泪,眼眶通红,小珍珠一直在里面打转,时不时地滴落几颗。
逼问是假 ,趁机“欺负”人才是真。
航行终于结束了,船舶缓缓地停靠在岸边靠岸,顾温宁像散架似的躺在床上,仰头盯着天花板上的灯,眼神迷茫而恍惚,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眼神才慢慢恢复了一些清明。
累是此刻唯一能形容他感受的字眼。
除了累,还是累……
太累了。
占尽便宜的傅言鹤将虚弱的老婆紧搂进怀中,低头贴近那张让他心动不已的脸庞,作势想要亲吻他。顾温宁被吓得不轻,猛地睁大双眼,满脸都是抗拒之色。
不行啊,真的不能再来了。
再来一次,他的腰怕是要断掉了。
顾温宁用可怜巴巴的眼神仰头望着傅言鹤,那双湿漉漉的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乞求之意,希望傅言鹤能放他一马,让他松快松快。
怎么会有体力这么恐怖之人?仿佛永远不知疲倦一般。
都说出力的人会更累些,可为什么每回累得爬不起来的人总是自己呢?
难道是因为自己太没用了,体力太差了吗?
有可能是吧。
顾温宁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懊恼,觉得自己实在太不争气了。
他要是也有好体力的话,该多好,也许还能反压回去,而不是每次都只能受制于人,好像砧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反抗不得。
他脸上的神色变化看得傅言鹤不由觉得好笑,低头亲在了眉心,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含笑道:“老婆你别怕我,我现在不欺负你。”
这就是语言的艺术,傅言鹤说的是现在不欺负,可没代表以后不欺负。
顾温宁瞪了他一眼。
这会儿倒是会装模作样,好像自己是个人了,之前的时候逮着他使劲地欺负,半点心疼都没有。
傅言鹤一手搂着人,另一只手也没闲着,轻轻抚过顾温宁的脸颊,然后慢慢往下移,落在了那柔软的唇瓣上,轻轻摩挲着。
顾温宁被他弄得有些痒,忍不住想要躲开,但又被傅言鹤紧紧搂住,根本动不了。
傅言鹤看着他的反应,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满足感和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