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本就通人性,进阶后更加聪明,它完全明白是自己的主人让它重活新生。
感受着精神连接中传来的喜悦和感激,江源脸上也是笑意满满,伸手轻轻抚摸它的毛发。
大黄享受着主人的揉搓舒适地眯起了眼睛,嘴里发出“呜呜”声,后腿不断踱步,尾巴摇地欢快。
搓着狗头,江源突然有些苦恼起来。
九耳犬可谓猎人最完美的助臂,可就一点不好,这幅模样以后不太好直接出现在其他人面前了。
“大黄,你的耳朵能不能收起来。”
“汪!”
大黄轻吠一声,随后头上的触须缓缓贴在后脑,与皮毛相融色泽一致,仿佛身上纹理。
“完美!”
江源查看了一番,完全分辨不出来,此时的大黄就只是一只卖相不错的田园犬而已。
“不知道这血煞之气好不好获得,而且今后的口粮还得靠狩猎。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上山去。”
将箭袋栓在腰间,插着十来支削尖的硬木箭。
他原本还有一壶铁簇的羽箭,被钱二连带着猎弓一起抢走了。现在只能拿练习用的木箭凑合了。
不过木箭威力也不小,射杀些小猎物也够了。
箭袋旁挂着小皮袋,里面是火石、匕首、麻绳等一应物件。
招呼大黄,推门出院。
此时不过五更刚过,村内嵌着卵石的土路上,已经有不少肩上挎着籝的村民。
籝者,一曰篮,一曰笼,一曰筥。以竹织之,茶人负以采茶也。
就是采茶用的长握把圆竹框。
老茶岗居住的多是茶农,清明前后茶树正在抽嫩芽。此时的嫩茶最金贵,也是全村最忙的时候。
行至村口,却听见身后传来呵斥声。
“钱二,你一直跟在阿源身后是要干嘛?”
扭头一看,是村头赵老伯叫住了跟在他身后的钱二。
江源早就知道,从出门起钱二就缀在他身后。只不过他一直不动声色地将钱二往村外带。
被人喝住,钱二也不怂,回顶道:“姓赵的,叫唤什么!”
“全村人都知道了,前天你跑到人家里去欺负半大小子。没脸没皮的,他爹在的时候你怎么不嘚瑟?”
赵老伯搬出全村人,试图吓退他。
见有人为自己仗义执言,即便自己已经能够轻松打发钱二,但江源还是对赵老伯心生谢意。
可钱二根本不吃这一套。
泼皮无赖,厉害就厉害在“无赖”两字上。
没有出息,无所依赖。所以蛮不讲理,刁滑强横。踏实过日子的人又怎么敢和他们斗狠?
他嗤笑一声:
“知道又怎么样,我还没找你,凭你也敢来管老子的闲事!小心我去找你儿媳孙女的麻烦。”
“你,你敢!”赵老伯一时气急。
“我有什么不敢?”
钱二欺软怕硬惯了,他此时料定村里没人敢斗狠,愈发肆无忌惮,指着闻声凑过来的村民喝到:
“看什么看,还不干自己的活去!”
周围人连道晦气匆匆散了,生怕被这坨臭狗屎给粘上。
赵老伯无奈,怒骂一声后啪地将院门关上。
见此,钱二满脸得意,随后再次跟上已经出村的江源。
他是定要将江源往死里整的。
直接杀人他也要偿命,就这样折腾着,等江源哪天饿死了,自然不关他的事。
杀鸡儆猴,看谁以后还敢管他的闲事。
江源心下哂然,自顾自往山中走。
跟上来最好,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料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