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微惊，故意不动声色地问：“你未婚妻只有八九岁？”

“我画的是她小时候。”

纪宁点头，化身好奇宝宝，“你为什么要戴着面具？”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纪宁笑了下，说：“我只是好奇，问问而已，你不想说就算了。我看中的那幅画，你开个价吧。”

“不好意思，那幅画不卖。”

“为什么不卖？”纪宁故意问道。

她在卢卡斯面前，尽量装成一个不太聪明的人。

“既然你不打算卖，为什么要见我？”纪宁接着问道。

卢卡斯又沉默了几秒才说道：“我想确定一下买画的人是不是我的未婚妻。。”

“就因为我喜欢那幅画，你就怀疑我有可能是你的未婚妻？”

卢卡斯点头，并说：“我以为只有我的未婚妻才会对那幅画感兴趣。”

“你未婚妻叫什么名字？”

“纪宁。”

纪宁继续不动声色地问：“你们不经常联系吗？”

“我跟她十四年前就分开了。”

“她跟她的家人一起搬家了？”

“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无父无母，是个孤儿。”

“既然她是孤儿，那你们怎么定的娃娃亲？”

“她说她长大以后要嫁给我。”

“那她既然是孤儿，又说要嫁给你，那你们怎么分开了？”

卢卡斯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跟她是被迫分开的。”

“你的父母把你们分开的？”

“不是，是CS组织的人。他们抓我们去试药。”

“CS组织？试药？”纪宁装作听不懂。

“CS组织已经成立四十年，主要从事在线赌博、人口贩卖和贩毒的活动。CS组织还建了人皮工厂、婴儿工厂。”

“人皮工厂？婴儿工厂？做什么的？”纪宁惊讶地问。

“这个世界每年至少有二百五十万人神秘消失？你觉得这些人去哪里了？他们有的被卖去了人皮工厂，然后被肢解、剥皮。他们的皮被扒下来后，次品用来做成真皮衍生品，或者制作人皮洛丽塔王，高货供卖给全球的整形整容行业。”

“至于婴儿工厂，那些失踪的女人会被关起来，然后被强/暴。等这些女人怀孕生下孩子以后，她们的孩子就会被卖掉。有的害人被卖给无法生育之人，有的卖给一些变/态制作人体娃娃。有的被卖给变/态吃掉。那些被关起来的女人会一直被强/暴怀孕，直到她们身体受损，无法再怀孕。而无法再生孩子的女人会被剥皮卖掉器官。总之，CS组织会榨干这些人的最后一丝价值。”

纪宁听卢卡斯说完，惊恐地说：“这世上竟有这样的组织，这也太恐怖了。你和你的未婚妻是怎么逃脱的？”

“有人帮我们。不过我的未婚妻先被送走，所以我们分开了。”

纪宁想了想，说道：“纪宁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纪宁说着，单手托住下巴，假装思考。

片刻后，她说道：“我想起来了，天使之城的院长就叫纪宁。你平时上网吗？如果你上网，应该知道她。”

“她就是我的未婚妻。”卢卡斯直接说道。

纪宁又是一惊，“既然你知道她在那里，为什么不去找她？”

卢卡斯低下头，又沉默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我被CS组织的人毁容了，我怕她会嫌弃我，所以不敢去找她。”

“你不敢去找她，但是你怀疑我是你未婚妻，却又让我上楼来见你。万一我就是你的未婚妻，这个时候你就不怕我嫌弃你吗？”

“人就是这样，说一套做一套，自相矛盾。”

卢卡斯话落，看向纪宁问：“你叫什么名字？”

“悠悠。”纪宁随便说了个名字。

“我听刘叔说，你有一个男同伴，那个人是你的男朋友？”

“是哥哥，他叫明明。我看中的那幅画，无论我出多少钱，你都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