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不起阿毅，我……”

“我房里存了一些钱，你帮我都给阿毅家吧，也算是我对他的补充吧。”

卢明说完，脸色愈加苍白，仿佛这样说出来，把自己精气神也给吐出来了。

冯江紧紧攥着拳头，转过头去，他只想一拳头锤过去。

“我不答应，我不能提宋兄答应，而且我想，宋兄也是不会接受的，你，毕竟是杀他的凶手，至于宋兄一家，我会照顾好的。”

等心中极致的愤怒的情绪消了一点，冯江才面无表情地拒绝。

“唉……”

卢明看着冯江，仿佛从肺里叹出一口气，悠悠长长。

“那你替我捐给需要的人吧，不必给我家人了。”

半晌，卢明才说道，此时的他有些七窍流血，显得有些可怖，脸上却是带着奇怪的笑容，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让众人不禁有些不寒而栗，不露痕迹地倒退一些。

卢明不在乎众人的围观，只是虚弱地笑着，气息越来越弱。

“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

卢明轻声喃喃，笑的咳出更多的血，气息渐无。

“他怎么样了？”

众人中有人问道。

冯江低头，用手指在鼻间一探，手指颤颤巍巍地收回，看向山长，却是说不出话来，只是摇头。

山长和书院众人叹了一口气，示意管家上来整理收拾。

“等等，你们都不用查他怎么中毒的吗？”

青玄卫中阿林对他们糊弄表示不满。

书院众人面面相觑，过了半晌，才有人期期艾艾地说道：“那不就是他自己畏罪自杀吗，他都说他自己很清楚毒量了。”

“那也得查。”

阿林没等他说完，就气势汹汹地说道。

山长扶额，书院众人并不愿意再查下去，万一再有个什么，那书院名声还要不要了。

只是，眼前这人不依不饶的，这麻烦还一时推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