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风月道:“你小孩家不知道,有的人的武功越老越精,性子也是越老越怪,说不清的,该提防还是得提防。”
金元极道:“是呀,你没瞧见,他还能擒走这里众帮派的弟子么。”
金木心这会儿沉思不言,那松、金二人的话,却是叫许多人都生了担忧。
化真道:“那日动静闹大了,还惹得近处的村民也来了。且幸廉孤飞还念着郁前辈的训诫,没伤那些不会武艺的人。”
有人忽然道:“他还顾念郁前辈的传艺之恩,还有那青衿剑呢,怎地不拿出来做威慑。”
化真道:“那日事出仓促,全没想到青衿剑。”
众人一想,这也合常情,世间又有几人,当真能做到临危不乱,事事算计准了而化险为夷呢。
化真道:“后来,无色禅师赶到,说他也想要经纶剑和镜匣。”
边照镜道:“无色禅师这是想做什么?”
化真道:“禅师是好意,他那时已知廉孤飞夺剑和复仇的用心,当时禅师向师父要剑和镜匣,本盼着以这两件物事将廉孤飞引走,也好给咱们天明寺里的人争得一点逃生之机。”
缓了片刻,化真接着道:“廉孤飞不服,与无色禅师相约比试,两人定好,谁赢了,谁便能带走化通师弟还有镜匣和剑。无色禅师苦练多年,武功大有进益,以为可以和廉孤飞比一比,因此便答应了此约。”
来不眠道:“那后来如何?谁赢了?”
化真道:“这一场比,是廉孤飞胜了。”
金木心道:“什么,那化通大师岂不是……”说到这儿,才记起来,方才化真说过,化通是几月前才圆寂的,想事到后来定有转机,便改了口,道:“廉孤飞不知会怎样害化通大师呢。”
化真道:“廉孤飞虽胜,可无色禅师和师父都不愿把化通师弟交给他,后来,师父说与廉孤飞商量,剑和镜匣给廉孤飞,但化通师弟的性命,师父用自己的命去抵。”
楚天留道:“这意思是,成礼大师要代化通大师去死?”
化真道:“不错。”
一人问道:“那廉孤飞答应是没答应?”
化明久未言语,此刻忽道:“答应是答应了,不过都是唬人的。”
众人不解,化真道:“师父提出用他命换师弟性命这事,廉孤飞当时应了,可等师父把经纶剑和镜匣给了他,他却翻脸,吩咐他那叫朱灵的小徒弟把寺中僧人都杀了。”
金芙蓉道:“什么!”微一思索,又道:“他是不知化通大师在哪儿,以为他在寺里,于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要杀光寺中的师父们么!”
化真道:“是这份用心,他不知化通师弟长什么模样,但想师弟在寺里,便想要杀光寺中人,只要不漏一个,那化通师弟必死。”
金芙蓉道:“这人原还有些可悯的,到这里是只剩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