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匪中到底还是有机灵的人,眼看着老大发话了,不趁此机会表现一波衷心简直太对不起沈清棠和言欢二人的付出了。
水匪们回过神来,握着武器,高喊着冲上来,沈清棠握紧木簪,眼神冰冷的看着那领头之人,这人一出现就带给她一种危险的感觉,可沈清棠却依旧想要找个机会抓住他。
俗话说得好,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如今她们二人被团团包围,最好的脱困方法不外乎是抓住水匪中的‘王’。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水匪拿着大刀、长剑,而沈清棠和言欢也是一个木簪,一个匕首,本就不占优势,打斗起来,也是稍落下风。
沈清棠手起刀落……簪落,鲜血横飞,她摸了一把溅在脸上的鲜血,森冷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被水匪保护在中间的人,越是尝试到了权利的滋味,就越是不愿意轻易丢失性命。
这人脸上虽有着狰狞的刀疤,如今却不敢豁出一切去拼命,只能站在众人中间,任由其他人保护,沈清棠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眼底露出淡淡的杀意,她一手握着滴血的木簪,一手擦拭着脸上的鲜血,月光柔和的洒在她身上,为她披上一层银色的战甲,三千墨发没了木簪的束缚,如今正披散在她的后背,仿佛为她披上披风,一阵风划过,她的墨发便随风飘扬,如同战场上蓄势待发的将军,显得她整个人神秘又嗜血,倒把围在她身边的一众水匪吓得连连后退。
“怕什么,给我冲上去,杀了她,杀了这个妖女。”
刀疤脸被沈清棠的目光盯着,到底还是害怕了,眼看着沈清棠一步一步向他的方向逼近,水匪们却被一个弱女子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顿感不妙。
重活一世,沈清棠自知习武的重要性,不可能有人会保护她一辈子,哪怕霁月能保护她,到底能力有限,无论如何,都要使自己强大起来,这才是最要紧的时候。
一个人,只有自己强大起来,不依附于别人的保护,才是真正独立的人,这一路上,她软磨硬泡,总算让霍淮宴松口答应教她武功。
如今她的身手虽然不算上乘,但对付几个寻常的水匪,倒也绰绰有余,可令沈清棠没想到的是,言欢这样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姑娘,竟也有个好身手,寻常水匪都近不得她身,若不是因为武器不趁手,他们恐怕早就跑出去了。
言欢和沈清棠慢慢靠在一处,她们背对背,这一刻,她们竟下意识的把自己的背后交给这个仅仅才相处几日的陌生人,这份信任越发显得难能可贵。
“一会儿我虚晃一招,吓退那个家伙,你趁机跑出去。”
情况紧急,沈清棠说完这句话,就准备行动,却被言欢伸手扯住衣袖。
“你武功没我高,还是我去吧。”
沈清棠:……
她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转念一想,言欢说的有道理,她确实技不如人,便是不想承认也没有办法,毕竟事实胜于雄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