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挤在外面看不着里面情况的李老头,一听孙子哭了,感觉自己心都在滴血!
“逆子,你敢动兴文,没规矩的东西,败坏我李家门庭。”
张景宜:“……”
“不是,你老李家的规矩是什么,一言不合把儿媳妇给关起来?”
“……还有你这个门庭啊,多大点地方,还有败坏的余地么?”
“你!”
在场响起一阵倒抽口气的声音。
李老头气得几乎倒仰过去。
“不孝子孙,老大,给我家法伺候,我倒要看看,你的翅膀是不是能硬得飞天。”
李丁香脸色一白,她挨过一次家法。
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地。
“嫂子,你没有试过那棍棒打得太疼了,你认个错,服个软吧。”李丁香哀求张景宜。
头发和衣服都已经破破烂烂,唯有那眼底的真心做不得假。
张景宜心中微暖。
“不怕死的就过来,来,往我这刀上来。”
李丁香刚一冒头,立即被李大山给拿住了。
胡氏的血稍稍止住,再次加入战场,“身为我李家的媳妇,居然还敢跑出去做生意,殴打长辈,对我更是尤为不敬。”
“别以为你服个软,孩子他爷爷就能原谅你,不去宗祠跪上三天,别想好过。”
“你如果能自觉些,把赚来的钱归在公中,供了你大哥读书做了举人,光宗耀祖之后,祖先必然会将这笔账一笔勾销。看在三郎也出了的份上,将来给你在京郊办个宅子,保你后半生无忧。”
张景宜活了二十几年,从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不讲道理的人。
“你从哪里听来的我在外面做生意?认证呢?物证呢?你找来和我对一对,不然就是族长来了,你们不分青红皂白的殴打媳妇孙女,就是错在你们,族长不管,我就替丁香闹到衙门去,药费也得让你们赔破产。”
压李兴荷的几人对视一眼,脸上都是懊恼之色。
怎忘了把李兴荷拿回来,现在连个人证都没有,张景宜就是矢口否认,他们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张景宜瞧着他们懊恼又心虚的神色笑,“五年前,从我这里拿走的二十两银子够你们花用了几年吧,现在没钱了,又想从我这个孙媳妇小辈手里掏钱?怎么,我是财神爷能给你们变出钱来么?”
“既然是把我当祖宗供着的,你们合该给我跪下才对,一个个都站着干什么?”
“噢,对了,我的嫁妆,我记得是我非让大伯母是给我写了欠条的,反正我是头一次听说拿了外女嫁妆来花用的,也不知道这名声难听不难听,你们的宝贝孙子在外面会不会被人说嘴。”
张景宜说完,看着李家众人色变,浑身都觉得畅快极了。
上辈子穿越前挨的辱骂、欺凌,压在心中四年多不曾发泄的怒火全给发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老天爷选中的是她,换了人生,她得了个女儿,失去了父母和妹妹,也拥有了健康的身体。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自怨自艾,她就该好好活下去。
畅快的活、再不像上辈子那样委屈的活。
上辈子不曾忘记的记忆,微微与现在的场面一碰,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李老头脸色铁青,身子直挺挺往后倒去,他那没良心的二儿子李小春手忙脚乱地出手接住了他。
差点也跟着倒在地上。
李老头吊着一口气,慢慢道:“去请我那兄长来,我倒要看看这个家是谁做主。”
李丁香和李梅花对视一眼,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完了,爷爷要请族长了。
嫂子(儿媳妇)这件事不能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