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轻初急忙打住顾临羡的话,略慌接道;‘‘姑姑顾临羡就是太担心舅舅了’’,回身催促道;‘‘你的视频会议时间到了,快去啊快啊’’。
急得步轻初险些上手去推了,这个时间点不适宜,她极力要封住顾临羡的口。
看她既怕又慌措的样子,顾临羡怎能忍心在一意孤行,深深一记安抚的眼神回笑道;‘‘对哦,那我就先去忙了,明日在说’’。
顾纭看了又看,眼里飘过一丝异样的伤感,抹出淡然的笑;‘‘快去吧,工作要紧,正好明日我也有话跟你讲’’。
傅进凯放下酒杯,意味深长地看着顾纭,试探着疑问道;‘‘你怎么啦,还是坐了长时间的飞机累到了,早点休息吧’’。
离开酒庄那一刻起,顾纭的言行诸有异样,偶尔的发呆和慌神很失常。
尤其在飞机上空姐递过的水亦被她不小心打翻。
傅进凯了解顾纭的刚强性子,怕是有问无答,心里自是已有不安。
顾纭忙回着;‘‘我没事,这年纪到了,时差都来欺负啦’’。
‘‘是啊姑姑,二十几个钟头的飞机真的很累的,去休息吧,不然你的身体会吃紧的’’。
步轻初起身边说边去搀扶顾纭。
顾纭知道,只要她开口,无论要步轻初做什么,都不会遭拒绝。
轻轻一声叹息过,眼泪已经落下,她恨自己的身体不争气,也想声讨老天爷,为什么剥夺她的时间。
生命是有限,可是在有限的时间里,她有未了的事情。
傅进凯去参加品牌发布会了,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家里只剩下满眼愁云的顾纭。
她在屋中踌躇,在花园里徘徊,痛定思痛,终下决心,拨通了顾临羡的手机。
发布会一结束,顾临羡急匆匆赶去赴了同学的约,了解了意向,详细的计划交与随同而来的中葡恰接。
不知为何,挂断顾纭的电话,他就一直心神不宁,强烈的预感里地壳都在变迁。
有什么话是不能在家里说的,为什么要约在外面,并且一再叮嘱,只许他孤身前往。
慌悸中猜测只会徒增惶恐和不安,怎奈,他所有的担忧都不及这愕然的当头一棒。
他麻木地拖着两条僵直的腿走到庭院的长廊旁,整个人极深黯然,目光呆滞,灵魂都被掏空一样。
‘‘嗨,我跟你讲,你的那个同学很狂妄很嚣...’’。
见到顾临羡出现,急匆匆走过来的中葡并不知发生什么,狠狠的抱怨声,但是那个‘张’字还没出口,却吓得一哆嗦,惊恐问道;‘‘顾,顾,你怎么啦,你你你招了什么啊,出什么事情啦’’。
看着那煞白的脸,无有生机的瞳孔,仿佛瞬间欲陨落,中葡腿都软了,小心翼翼的扶着僵硬的顾临羡坐下。
‘‘顾,你说说话,别吓我啊,那那那个,对对,没有过不去的坎,你怎么啦’’。
相识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见顾临羡如此销魂,如此的惨烈,既怕又着急,眼圈都红了。
顾临羡抽了魂的躯体毫无波澜,宁静的可怕。
一天一夜了,有个人找他找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