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还热情洋溢的黎阔突降寒露,言语间很不是滋味。
大学生也不过如此,为人处事不仅死梗,还自以为是,真拿自己当盘菜啊,很不爽地嘟囔着。
老板娘听得真切,都是熟客,含笑走过来轻言慢语道;‘‘也许是误会了呢,都是朋友,很快就会没事的,很多事情没有那么复杂的,我去给你们热热串,凉了腻’’。
李邺硕‘嗯’声,心里仍堵得慌,自己随口一问,竟让步轻初神色速变,惹得傅以桐勃然大怒,难道,这个姓氏有什么秘密吗?
‘‘曾滢钰啊曾滢钰你这一倔就消失了十几年,你知不知道我爸每日都活在忏悔中,对我妈也是失望透顶,啥时候你才能活蹦乱跳的出现啊’’。
小时的家有争吵,有抱怨,却过得有生息,现在的家却是哀叹,沉静的清凉没有温度。
是不是那个孩子回来了,一切就还来得及,李邺硕不止有愧疚,也有无限的渴望,他想要补救,想要一个有温暖的家。
韩运接到黎阔的电话急忙跑来,见满地的空酒瓶,心里一紧,这是喝了多少啊?
黎阔急忙拉过韩运很害怕低声道;‘‘吓死我啦,硕哥中邪似的,说的啥也听不清楚,那酒好像不是他再喝,咋办啊’’。
韩运拍拍黎阔的肩轻声道;‘‘没事,你去结账’’,回身扶起桌子上的酒瓶温和劝道;‘‘天不塌万事都能解决,身体重要,回家吧’’。
他从未见过李邺硕这般难过,醉过一场,清醒后也许会舒服些。
‘‘你来啦,不是她,找了这么久还是找不到,又不是她’’。
看着醉得一塌糊涂的李邺硕嘴里吐着不清楚的字,什么是她又找不到,她是谁?
别说韩运懵圈,就是很多时都吃在睡在李家的黎阔都听糊涂了。
李邺硕两年前谈了个女朋友,性格实在合不来,后来他便提出了分手,亦是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全无留恋。
此外,除了一家三口,再无知晓他家还有什么至亲的人,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老板娘的帮忙下,将李邺硕弄到了车上。
‘‘呦,怎么啦,不是出去吃饭了吗,咋还吃得气呼呼的呀’’。
忙了一天的顾临羡踏进家门便看见了沙发上显然生气的表妹,走近,边试问边打趣。
‘‘还不是你的得意干将,真不知你是怎么夸出口的,简直就是不过脑子,好奇害死猫’’。
傅以桐虽有消气,疑惑的小眼神歪了一下,质疑的语气很深。
顾临羡懵了,很无辜笑道;‘‘我夸值得我夸的有错吗,这跟脑子和猫有关系吗,到底怎么啦,把你气得圆鼓鼓的,说说看’’。
心里不仅哑笑,李邺硕做事情还是很有分寸的,肯定是误会了。
傅以桐抬手就是一巴掌,顾临羡来不及躲,捂着胳膊‘诶呦’一声冤喊着;‘‘疼’’。
‘‘疼死你,谁让你消遣我,好像就我事多的鬼笑,约束好你的人,别瞎琢磨别人的事情,你知不知道,那个李邺硕像个大傻子似的突然问轻初是不是真姓步,他是不是有病啊,管得着吗’’。
顾临羡闻听笑容僵滞,一股寒流瞬间侵袭,纵身奔向步轻初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