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安心中:“菊儿心悦教书的先生……举人,我一个秀才与举人争,没有多大胜算。”
半月后……
乡试开考在即,应安边教孩子们念书,一边还不忘抓紧背书。
“哎,花前树下愁难解,坐于亭中心亦慌,书海无涯,不若……与佳人诉说。”
百花楼。
“公子近日来感觉如何?”菊儿自从半月前拿应安当挡箭牌之后,每每面对他都有些底气不足。
“哎,乡试即将开始难免紧张,更多的,是对将来未知之事害怕。”
“害怕自己多年心血付之东流?”
“嗯。”
“公子紧张些是好事,如此便能加倍努力,可若是太过于紧张,反倒适得其反,得不偿失。”
道理应安都知道,菊儿也知,只是让一个人放松最好的法子便是用他自己的方法,所以菊儿只需等他开口,并给予正面的回应。
应安:“菊儿姑娘,你心中可有中意的男子?”
“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你……只管回答我便是。”脸颊两侧染上绯红,说话变得有些结巴,可以控制脸上不带有任何表情,但紧张微皱的小眉毛可藏不住。
菊儿心中“撒谎要撒圆,把他也骗住吧!”“有……那人……便是你。”
听到回答的应安,从快要破碎掉的人,变成眼中满是惊喜,唇角疯狂上扬藏不住笑意的模样:“好,好……”心中“待我中举之时,便是迎你过门之日。”
“好什么?傻了?”
“没有,多谢,与你聊了这么一会儿,反倒寻回平常心了。”
“那便祝你……心想事成。”
应安满眼宠溺地摸摸菊儿的头:“借你吉言。”
乡试当日,当地县官亲自监临,各位考生坐在一间间单独却开放的小房子里,这种小房子是为了防止考生使出五花八门的方法舞弊,县老爷光是坐在桌案前不怒自威的模样便将考生们吓得汗毛竖立,看到对面哥儿们胸有成竹的模样心更慌了。
应安看着关于家国问题心中竟是毫无头绪“哎~这该如何是好啊?”
霍然,透过考题瞧见菊儿的脸,心中对于菊儿的爱意在此刻达到顶峰,忽而突发奇想,将这份爱意转变为对于母国。
夫爱我之国,无人恶之,以其未始善吾者,无喜怒之物,其美不为之服……能好之,生于此地,臣幸矣,请就之以顺则爱之。
果不其然,读卷官看到面露欣赏。
摸了把白胡并点头:“嗯~那便,给你这个机会吧!”
放榜当日,所有参与乡试之人都在张示处紧张不已,随着衙门的人贴榜每张开一下纸张,心都紧跟着似是被揪了一下。
应安左右来回看了个遍,也没瞧见自己的名字,紧张询问衙门的人:“两位大哥,不知这解元之位,为何无名啊?”
“解元乃是本次乡试第一,自然要由县老爷亲自说出口以视重视。”
“哦,原是如此。”
“中了!还是亚元!哈哈哈哈——!”
应安看着中举高呼之人羡慕不已,心中又生出一份悲伤,但又觉得自己才应是那解元,心有不甘,还是决定留下看看那解元到底是谁?
如此想着,县官老爷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见过县老爷!”
当地县官:“起来听,考生应商夺得本次乡试解元,不知人现今在何处啊?”
“应商?应商是何人?”
“没听说过啊!”
应安听见自己是乡试解元,高兴得同步走了好几步:“考生应商在此,见过大人!”
“嗯~不错,跪下接旨……”
溪水村内,菊儿帮着邻里乡亲干点杂活,凑在一起听闲话。
王婶:“哎,听说了吗?今日乡试放榜中了解元那穷书生摇身一变成了大人,听说皇上赏了一套宅子给他呢!”
刘婶:“何止一套宅子,还有数不尽的金银珍宝呢!”
王婶:“那你一定也知道,今日不仅是他中举的大喜日子,还是他上心爱姑娘家提亲的日子。”
刘婶:“哎呦!哪家姑娘若是能嫁与他这样好的男人,那可真是连下辈子的福气都用上了,菊儿,你说对不对?”
菊儿:“啊,对对。”心中“往南边跑,树林多可隐藏踪迹,但是小姨在那边啊,万一碰上怎么办?万一碰巧遇上被抓回去岂不是功亏一篑,往南跑不行,想来想去还是东南面最合适。”
远处敲锣打鼓红色队伍的出现引起刘婶注意:“哎,你看那是不是就来了?”
菊儿抬头,等队伍更近些瞧清马上之人是应安后整个人都不淡定了,心中“我去,原来解元是他呀!”
联想到之前撒的谎,以及他当时的反应,再结合当下的情况,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去的该不会是自己家吧?
“刘婶,我今儿个有事先回去了。”菊儿立马扔下手中事物向家里飞奔而去。
刘婶:“哎,好!”
王婶:“慢点跑,这孩子。”
越往家跑,唢呐声越响越刺耳,当日好友出嫁的场景浮现在脑海中,唢呐声与铜锣声,越听越令人感到恶心。
在头晕目眩之际,身体被一袭红衣加身的应安扶住,两人相视一眼,与应安的满眼笑意不同,菊儿眼中满是惊恐。
“菊儿姑娘,你怎么了?”
摇着头说:“无妨。”
忽然菊父从远处飞奔而来将人两分开,把菊儿护在身后,而哥哥则是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跟着。
“你是何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我女儿欲图不轨!”
“哦,原来是岳父大人,见过……”
“什么岳父大人!”
眼见阿爹要口吐芬芳赶忙制止:“爹!这位是乡试榜首的解元。”
“管他解……解什么?”
“解元,乡试第一,也是女儿说过的那位。”
菊父这才恍然大悟:“哦~那您上我家来这是……”
围观乡亲们:“我说这后面一大箱的东西还不够清楚吗?人家这是上门提亲来啦!”
应安顺着乡亲们的话:“正是。”
菊父已被这突然的好消息给惊得不敢相信:“提亲?向谁提亲?”
应安:“菊儿姑娘。”
菊父:“谁向我家提亲?”
应安:“在下。”
菊父:“你是谁?”
应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