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也不知前几世为何会觉醒红煞之力。

“余兄，你先在此处代我留意着她，我得先去虚天境一趟。”

虚天境，因存留着芸芸众生前世今生的所有记忆，进入查看必会遭到与自身法力相等的反噬，无论仙魔皆是如此，因属天界，曾经又有一上神为了寻找所爱今生降生于何处，爱人还没来得及去寻，便死于反噬之力，自那以后便成了仙神禁地。

爪仒想通过红煞的前世红，找出力量觉醒的原因，承受反噬是其一，还要耗费神力，哪怕是众上神之首，能有命出来便是万幸了。

余荼：“其……其实，红煞之力觉醒，倒也未必会天下大乱……对吧？”

余荼刚想征求赞同，发现他已经走了，比起天下大乱，他更担心爪仒因为红煞之力觉醒的原因而陨落。

午时三刻，从布料坊里下工来接女儿一起回家的娘亲站在酒楼百米处，瞧见女儿从里头出来了才敢上前。

菊儿也瞧见了娘亲，将方才从掌柜那领的七文钱拿出五文钱，打算像上次一样交给娘亲。

母女俩并肩往家的方向走。

母亲瞧着女儿交到手里的五文钱若有所思。

菊儿心中。

“完了，阿娘该不会是发现我少交了两文钱了吧？她又没接触过酒楼里的人，怎会知晓半个时辰七文钱？”

“唉~”

“怎么了？”

“菊儿，你也快要过十六生辰了，有些话娘得跟你说，我们女人生来就是要嫁人生子，在夫家相夫教子……”

像这种话菊儿虽说是头一次听娘亲说，但大致也能猜出后面的话来，对于娘亲的话不甚在意。

可后面番话，却勾起了兴趣。

“人嫁女，要有嫁妆在成亲当日随着新娘子一起抬到夫家，嫁妆多少夫家便会给你多少面子，嫁妆多，日子自然好过些。”话锋一转“这钱还是你自己收着吧！女儿你也知道咱家穷……”

“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了。”

母女俩一路上相顾无言。

饭后，菊儿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哥哥在楼下收走梯子，却也只是放在旁边。

按理来说黄花大闺女在出阁前得一直待在房间里，直到出阁才能出来，但像菊儿这样的农家女，家里穷要帮忙干活才不用守着这样的规矩，但也有一栋用木头打造的独屋，看着很小实际上里面更小，只能搭下一张简易的木床，下地的活动范围几乎没有。

大户人家女儿的阁楼是没有梯子的，但家里人不会随时准备帮菊儿把梯子拿来，通常是将木梯摆在合适的位置方便上下，但人下来了就得将梯子藏起来。在乡里虽然每家都会给女儿配梯子方便上下，但这样终是不合规矩的，于是就算有人瞧见了也不会道破。

菊儿拿出藏在叠放完整的衣服堆里的小布袋，将里头的碎银与铜板一起倒出细细数着。

“加上今日所有的银钱也才三两啊！这根本不够我跑到浣城的……无妨无妨，距离生辰还有两月有余，在百花楼里努力些，说不定还有多呢……爹爹……我会像她一样，刚及笄便草草出嫁吗？……不能，绝对不能！”

“菊儿！”

菊儿抹去泪水来到屋外：“怎么了娘？”

“等会你好好待在家里，把鸡喂了，院子里了草除了……哦，对了！还有篮子编了，听到没有？”

“听见了。”

菊儿看着爹娘与哥哥三人同行出去做工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落寞，直至三人走远成点消失才转身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