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前辈。”刘枫抱拳谢了,就过去敷起药来。
肖遥当即跟了过去照样敷上。
洞内一时无人说话,只有火烤着鱼的啪啪声。
肖遥打量洞中,见有几缕光线在洞顶的石缝泄了下来,洞中的光线便来于此。虽然并不是阳光直接照射而下,但显然那处的顶壁外蓝天白云这是错不了的了。再看那一泊水,竟似比刚才浅了些许,肖遥看得奇怪。
那男子看出了他的疑惑:“我们现在是在山底了,”他指着水深处的山石,“那里有道缝,使这泊水与涧水相连。早上山涧的水会涨高一些,是以这里水位也会涨起,水现在已开始退下去了,待会你们就看得见那道细缝。日落时又会涨起一次,鱼儿也是水涨时在缝隙里游进来的。”
“哦。”二人恍然大悟。
那男子不知是不是烤鱼烤得多了,两尾鱼烤得黄澄澄的,就来招呼两人过去吃鱼。
“前辈你留一尾你自己吃吧。”刘枫道。
“我已吃过了,”那男子笑笑,“小兄弟不必客气。”
当下二人也不再客气,张嘴大吃起来。然后又喝了些涧水,整个人一下子有了活力。二人虽然对那男子充满了好奇,但始终不敢开口询问。
刘枫心中更是着急,心想如今自己身陷山腹,出口必定是没有的了,有的话这男子早就走了。但是父亲身中剧毒,如何是好?
那男子倒是好相处,把二人当贵宾一般地招待着,一会给去二人打点床铺,却始终不问两人的来历,两人不说话,他也不开口,却总是一副和善的样子。吃过了午饭,无非就是鱼和野菜了。刘枫终是忍不住道:“晚辈乃是石家庄人,姓刘名枫。因家父病重,是以上山求药。”
男子认真地听着。
“因在半路上与这位肖遥肖兄弟一见如故,于是便一同上路。”刘枫继续道,“昨日下午上到山来……”
肖遥接口道:“我们不知何故得罪了上官庄主,被关了起来。后被好人放了出来,可是很快被人发现了。”肖遥低下头装出一副惭愧的样子,“我们做错了事,本不该逃的,可那时却怕得紧。”
“每个人都有逃离危险的本能。”男子安慰道。
“是。“肖遥继续道:“那些女子追着我们到了山崖边,我们技不如人,打斗中掉了下来。”他却是不知道刘枫是自己跳下来的。
“难为你们了。”
“我们虽然惊险,但总是有个伴,前辈却是一人在此。”肖遥试探道:“前辈在此很长一段时间了吧?”
“是很久了。”男子点点头,那神情却无一丝渴望离去的意向。
“很久了。”刘枫怔怔地重复:“很久了……”失望之情一表无遗。
“刘大哥……”肖遥也不知如何劝慰,难道我也要在这山洞中困一辈子?那还不如直接摔死了事!这男子也不知他是否困得太久,连离开的渴望都没有了?
“前辈,咱们……”刘枫说了一半,没有说下去。
那男子柔声道:“你想问什么只管问,我知无不言。”
刘枫想了想,终于摇了摇头。山洞就陷入一种绝望的气氛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