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德妃商议,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要同圣上见上一面。
德妃也是心急如焚,在宫殿里急的团团转。
卢忠叹了口气,恭恭敬敬的走上前来,说他知道德妃这里有一个密道,从那里出去十几米,就是素心殿。
从素心殿有个密道,可以直达勤政殿。
御书房就在那里。
德妃深深看了他一眼。
又转头向我颔首同意。
怕被人发觉,我选了十人随行。
到的是养心殿后门。
我首先指派了个任务给卢忠,让带上几名宫人,去打探外头的情况。
他抬眸看我,眼中有些微诧异,神情却更恭敬了几分。
“奴,遵命,王妃和德妃娘娘保重。”
他知道,我这是救他的命。
这里是圣上的人暂时占了上风。
四皇子从这里逃出去了,却派兵围困了这里。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宫变。
贵妃状若疯癫,在大殿中急喘气。
圣上咳血,正被小全子抱着喂药。
“……说我是祸国殃民的宠妃,原来都是假的,我又哪里有她得宠?你拿我儿做挡箭牌,却原来是想把位置,留个老二那个明面上看上去爹不疼,又死了娘的。”
“可我,偏偏就不想如你的愿,我就是要争一争,我儿哪里不如她?”
“军权你给她的儿子,封地你也是捡有金山银山和矿山的给那贱人的儿子,我儿又有什么,只不过是想要点他的军工而已,你都护着不给,同样是儿子,那我儿想要这个位置,为何不可以!”
“毒妇,妒妇……”
圣上脸色灰白,气息不稳,又气毒攻心。
“毒妇又如何,还不都是被你逼的。”
“一开始,我以为你是真的宠爱我,我开心雀跃,什么都为你做,谁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那个贱人,就算是死了都牢牢地钻在你心里,你想护着那个崽子,我就偏要他寸步难行,你想用我父亲身后的势力为你办事,你就要宠我爱我,看你心不甘情不愿的宠我,别提我有多开心了。”
“你不想给得,我们自己来拿。你既然那么在乎那个贱人,又那么在乎那个贱人生的儿子,我就偏偏要毁了他。”
“我给他赐婚不爱他的姑娘。”
“他命好。提前被他发现了,没有嫁过去。”
“我在想插手他的婚姻,你提前赐婚了,可,那又怎么样呢,我还是得手了。那个姑娘根本没有机会嫁过来就死了。我动的手。”
“朝堂上,我偏要我爹同他对着干。
看他郁郁不得志,看他憋屈还得忍着,我高兴
就是要毁了他的经营,毁了他的婚约,看你还怎么偏心他。”
贵妃眼尾泛红,又哭又笑,诉说着这些年她做的事。
“你不是这些年心中一直都有那个贱人么,还想为她守着,你做梦!
我就偏偏引诱你服用虎狼之药,当然,还有让你越来越离不开女人的药。
看你一边恶心嫌弃,又一边不得不拿女人来解馋的样子,我就开心。”
“你感到了不对劲,把我打入冷宫,逼问解药,可已经晚了,因为,没有解药。”
“这是为你特制的,我得不到的,那么谁也别想得到,毁了的才好。”
贵妃出言无状,似疯似癫。
“父皇又有那里对不起你,一次一次的放过你,是你自己不知足,不惜福,硬是一点活路都不给自己留。”
是的,我看书时,知道贵妃对圣上心中有怨,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陈年旧事。
且她对卢玄的滔天恨意,那种欲除之而后快的决心恒心,简直莫名其妙。
现在,我知道了,原来病根在这里。
她居然说,圣上深情。
且深情的对象是卢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