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宽敞的大殿内,帷幔重重,模糊的身影让人看不真切。
内侍将九卿带到后便退下了,九卿跪下叩首高呼:“万岁。”
不知过去多久,大殿内安静地九卿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平身!”身后传来苍老的声音好似人将就木。
这时,从帷幔后走出一位宫人,将九卿拉到一旁的柱子,垂眉低声道:“医官,县官怕见生人。”
九卿的心咯噔了一下,见不到县官的面,就无法从气色判断出病由,不过望问闻切虽然少了一样,但是影响还是不大,低首恭礼询问道:“那县官往日的医案可能查看?”
宫人摇了摇头,九卿再次开口道:“小民还会悬丝诊脉。”
“哎,”虽然低不可闻,但是宫人还是继续道:“在您之前已经有人为此悬丝诊脉了。”
九卿一时犯了难,宫人继续道:“县官现在接受任何方式的药物。”
九卿眉头紧锁问道:“大人所言何意?”
“县官不接受喝汤药,说是怕苦。”
九卿松了一口气道:“我还可以把药材制作成药丸。”
“县官也不接受吃丸药,说是丸药的个头太大了,怕吞咽时伤到自己的喉咙。”
九卿继续道:“没事,小人还会针灸。”
“哎呀喂,针灸也不可以,县官晕针。”
九卿的眉头紧锁地能夹死一只苍蝇,她拱手道:“那小民告辞了。”
“你等等,”在九卿转身离开之际,宫人扯住了九卿道:“你若是这样走了便是欺君之罪,罪在不赦啊!”
后面响起一道声音,沉沉问道“好了吗?”
宫人回道:“县官,奴婢已经交代清楚了。”
“那就开始吧!请问揭榜之人你以什么样的方式来治疗朕的病呢?”
“回禀县官,小民确有秘法,但是不能外传。”
“你们下去吧!”
“诺!”
话音一落,九卿见到八个梳着堕马髻、上愁眉啼妆,身穿青绿之衣踏着小碎步无声地退出了大殿内。
九卿似乎听到了帷幔后的人叹了一口长气,道:“现在你可以开始了。”
在心里做了很久建设的九卿跪下扣首道:“请陛下恕小民无知之罪,刚刚小民才知晓陛下的要求,是小民不自量力了。”
说完又是一个头,重重地磕在了大殿上,那声音与地面接触发出了巨响。
此时的九卿也顾不上自己的额头怎么样,她心里想的都是自己要如何完美脱身。
“克的疼吗?”
“废话!”只是这声音怎么近,九卿抬头一看素来不见生人的县官,穿着常服、头戴帻巾,正一脸笑意地看着地上的九卿。
九卿的汗珠一颗一颗滴在地上,再次叩头道:“请陛下宽恕!”
县官道:“这里的人称陛下为县官。”
九卿的大脑紧绷地弦断了,她甚至来不及思考,为了融于时代中,她拼命地学习不同的方言,可是现在一个称呼便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此时魏王的残暴的做法涌上她的心头,听说帝王一怒,伏尸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