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猛下午开车带王圆圆去了当地有名的物美价廉的特产店,负责给我们采购一些特产带回去,我列了清单给她,任务艰巨。
我和于洋到博物馆的时候门口已经排了老长的队了,我开始犹豫还要不要进去。
于洋走过去和门岗师傅聊了几句后回来站在我身后继续排队,说,
“等着吧,估计一会门开了,就很快能进去了。节假日限流,咱们比较靠前,可以进去。”
在等待的二十多分钟里,很多人都在大门口拍照打卡,我和于洋没有怎么聊天,各自看着手机,或者仰望天空,或者观察旁人。并不过分的去在乎身边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人。
“要不要买个耳机听讲解?”
“好啊。”
我们原本只买了一个有线耳机,两个人一人戴一只,这个过程中掺杂着不便和暧昧。
“给,你用吧,我不用了。”
“你要是觉得不方便我再去租一个?”
两个人共用一个,肯定不方便啊,但他好像并没有觉得不方便。
他轻轻拽了一下我的胳膊,让我离他更近了点。
“跟紧点,就可以一起用了。
我想拒绝来着,可博物馆人实在多,再去租一个还得重新排队,不用吧,我也想听听讲解。等着于洋自己说不用吧,这货怕不是故意只租一个的。
他看我似乎看出了他的小九九,撇着嘴笑说,“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我只好跟着他了。
我手插在上衣口袋里,避免不小心触碰到他冰凉的指关节,让我的心时不时的突突一下。
“送你个礼物。”
“嗯?”一只耳朵听到的声音里正在讲解器物,另一只耳朵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一瞬间,那股熟悉的冰凉已完全包围了我的右手,转瞬即逝。口袋里多了一个毛绒绒的不知是什么。
我摸索拿出来,是一个特别逼真特别可爱的牦牛玩偶。我转头看着他。
“几个意思?”
“送你的。”
“然后呢?”
“你不觉得你和它特别像。”
“哪里像?”
“有两个犄角,表面看着很憨厚可爱,其实很敏感……”
“唉,你看那里有个帆布包,还挺不错。”
我生怕他有什么发言是我接不住的,赶紧跑着往文创区钻,却忘了耳机还缠在头发后面,直接拽掉了于洋耳朵里那一只。
“oh,sorry~”
我又赶紧回过头来看他有没有受伤。
他一把将我拉进他的怀里,两个胳膊紧紧的抱着,任我怎么挣扎都出不来。
“于洋,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
快放开我!”
“就一会儿。”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们不是都说明白了么?”
“说是说明白了,可是我喜欢你这点是更改不了的。
你别说话,就让我抱一会儿,行吗?”
来来往往的人都会看我们一眼,我也挣脱不出去,索性把头埋在他怀里,省的尴尬。
他感受到我的变化,右手抚摸着我的头,鼻息在我的耳畔撩拨。我的敏感区……一瞬间,我抬头看着他,这动作太过亲昵,导致那股罪恶感袭来。
可他却像等候已久的猎人,在我抬头的瞬间吻住了我的唇,仿佛这里只有我们,我没想到他的唇如此冰凉,尽管身体扭动着、双手抵住前胸抗拒着,但他并不霸道,只是温柔地吞噬着星空,一次、又一次。
我承认那一刻我贪恋了。
多少次梦里梦见曾经恋爱中的我迷恋着拥吻,可这几年已再也没有这种悸动的感觉了。
心砰砰直跳的悸动真是令人目眩神迷。
他放开我,我也没有在挣扎。
我们对视了几秒钟,我下意识擦了擦嘴,他又噗一声笑了。
“嫌弃我?”
“没有。”经过刚才的甜蜜,我一时竟有些娇羞。
“星若,你不必说你对我的感觉,我都能感受到。我知道我们没有明天。所以,能不能把短暂的今天交给我?只一小会。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你离我这么近,你的发梢、你的声音、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没办法装作若无其事,他们早已俘获了我的心。
就让我放纵一次,就让你放纵一次吧。
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过了今晚,过了明天,我们再也没有交集。”
每一句都说的恳切、动听、真诚,我点了点头。
他牵过我的手,还是如此冰凉,放在他的口袋里。
“你的手怎么一直都这么凉?”
“那你要不要帮我暖暖?”
呃,好久不听这种腻歪的情话了。
我们就这样牵着手,像身边很多情侣一样,将博物馆楼上楼下又重新逛了一遍。这一次谁也没有再听讲解,他说着我听着,他总是想吻我,我能感觉到。
我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我想说悄悄话,“不用憋。我喜欢。”
“什么?”他抿着嘴笑,装模作样。
我凑近了,勇敢的吻了他。
“我大概是疯了!你不知道我有多罪……”
他压根没有放我走的意思,抱着我挪到角落里把我压在墙上,狠狠地亲吻着。
万恶的罪啊,我沦陷了,我怕是得不到任何救赎了。只让我停留片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