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决站起身,走向床边:“你也是,你也让我心生困惑。”
随着左决的躺下,琪露消失不见,只剩声音在左决的脑中:“困惑啥,以后你都会知道的。”
左决没有回应,抬着手,看着左手已经干涸的血,有安皓的,有寸头小子的,还有那把已经还给戴丝的刀,不知以后还会不会握回这只手里。不知寸头小子还有没有机会救活,不知那费尽心思搞的数据到底是什么东西。想着想着,左决便陷入了沉睡。
隔天,左决又一次站在贩卖机前,看着里面的商品,各种便捷食物和饮品琳琅满目,自己却依旧一点感觉都没有,便自言自语道:“还是完全没有食欲啊。”
这一幕在昨天左决刚睡醒的时候就已经上演过一次了,杀人的余悸加上兄弟还存在未知数,让左决睡觉就噩梦不断,也毫无食欲,只感觉满嘴都是血的味道。而安皓,已经睡了三十多个小时了,期间左决除了打盹,就一直盯着他的各项身体指标,也没有其他任何人来这看看情况。
左决买了桶泡面,往病房走去,边走边自言自语:“好在昨天下午跟德叔请了假,不然又要挨骂了,看这架势,今天也请一天算了。眼睛也没电,琪露都不出来了。”
走进病房,泡上泡面,站在病房的窗边,看着窗外:“安皓啊,你可千万没事啊。”
“真是麻烦啊。”说罢,左决拨通了德叔的联络号,低头看着眼前的景色,一缕阳光努力的穿过钢铁大楼,打在地上,照着络绎不绝的车和来来往往的人。更多的亮光,则还是来自路边的灯和千变万化的全息投影。
德叔的声音传了过来:“喂?又请假?”
左决无奈的笑道:“窜了一夜,没睡好,今天刚好,补补觉呗。”
“哎行行行,你睡你睡。”左决仿佛能看到德叔无奈的表情,“你真是要累死我这个老头。”
“哪里的话啊,德叔,你还年轻呢。”左决的阿谀奉承还没说完,德叔就已经挂断了。
“靠,我感觉我死过一次了,我都开始走马灯了。”这时,安皓猛的一句不是好话的话吓到了左决。
“巧了,我也走马灯了。”左决笑道,安皓这个样子反而让他安心。
“你也死了?”安皓打量着病房说道:“府桑的医院就是厉害啊,病房都这么高端。”
病房很大,地板干净得反光,天花板和墙壁选用了柔和的淡黄色,和左决边上那面大落地窗。
“应该算吧。”左决看了眼自己的左手说道,“而且这不是医院,是勇利的楼。”
“府桑啊。”安皓坐在床上,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错落的高楼都看不到顶,墙壁上投射着各种吸引眼球的画面,“我们这是在几楼?”
“三十七楼。”左决先前就侦察过了。
“我去,这就是府桑吗。”安皓震惊的说道,“我印象里,府桑就是大号的金茂啊。”
左决无语道:“我们上次来府桑都十几年,也该有点变化了吧。”
安皓点点头:“就是变化有点,大。”
就在这时,门突然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