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朝出现一级皇商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国家。
人们纷纷猜测,作为一个已经数十年无人继承的称号,在许多人的记忆中,已经成为遥远的历史,现在怎么又突然出现了?
孟云志也很头疼。
现在他的孟记是特许的皇商,整个梁朝四分之一的贩盐业务都归他所有,但人怕出名猪怕壮。
盯上孟云志的现在一共四双眼睛,宰辅钱康国,颖王祁贤,躲在暗处的满义,还有当今皇上祁楮。
“相公,有什么烦心事吗?”孙熙白总是在孟云志心烦意乱的时候恰到好处地出现。
“娘子,现在皇上封我什么一级皇商,整个梁国都盯着我,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动物园里的猴子,任人围观。”
孙熙白笑了笑:“那你也是只帅猴子。”
“哎。。。”孟云志不住唉声叹气。
孙熙白却给他递了杯茶:“这些都是命,凡事都看两面,你现在商业版图巨大,权势通天,何尝不是件好事呢?”
“此话怎讲?”
“权力这个东西,就看在谁的手里,在庸人手中,它是累赘,权力越大,死的越快。
在不凡之人手中,它是利刃,权力越大,做起事来越得心应手。
所以,你是哪种人?”
说完孙熙白飘然出门,留下孟云志一人静静回味。
晌午,元宝的书信已经送到,随信来的还有盐会人员名册和于一刀等人的许多罪证。
孟云志将万老大唤来:“万老大,我想过了,虽然盯着我们的眼睛多,但这些眼睛,也是我们的后台。
今天,我们的后台又多了个皇帝,简直是天赐良机,俗话说,天予不取,必受其咎。我想知道你身上到底背了多少罪,然后再考虑怎么保护你。”
万千山叹了口气,说道:“恩人,实不相瞒,我说我身上没有血债,你信吗?”
“没有血债?那说你杀官匪,还杀了一千多,究竟怎么回事?”
“当年,我在剑岭附近落草,确实抢东西,可抢的都是附近知名的地主恶霸家的东西。
后来,突然有一天,一个弟兄从山下回来,说三佛城有一批地主家运的生辰纲,于是大家都摩拳擦掌,到了地方埋伏起来。
我当时埋伏在后面,看不清山下动静,一切只能看前方的旗语行事。结果,前方刚打了个准备动手的旗语,我还没来得及动手,就突然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再醒来后,就躺在尸体堆里,身旁是一片死尸。”
“如果我所料不错,尸体都是官军对吧?”
“正是,可我身负重伤,行动不便,再后来,就遇到了恩人你。”
孟云志脑海中在思考着什么,屋内来回踱步。
“万老大,你还记得当时那伙盗匪的领头长什么样吗?”
“不记得。”万老大摇了摇头:“那个人始终一身长袍,脸也被遮住,来去神秘得很。”
“神秘?他不跟你们在一起?”
“嗨,他行踪飘忽不定,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走的,说出来也是活见鬼,有一次,一个弟兄说,他路上遇到这人,刚想上去打个招呼,结果转过一棵树,人就不见了,跟鬼一样。”
鬼?神秘失踪?这听着怎么这么熟悉?
突然,孟云志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万老大,我相信当年你是蒙冤的,不过那些人为什么陷害你,还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