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缓领着一人走向龙台‘朝信大殿’。
此人自然是吴孟姚,吴孟姚身形藏在红袍之下,走路却不像往日那般利落。
“我能做的也只到这这里了,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了。”楼缓一手扶着门,回头看向吴孟姚道。
“谢谢师哥,开门吧。”吴孟姚抬头,看着那高耸的大殿,她知道接下来她将要面对自己的命运。
哪怕是飞蛾扑火。她也要闯上一闯。
吱…
看着吴孟姚走进大殿。楼缓将打开的门再次关上,仰首望天呢喃:
“不知道,这对于赵国来说是福是祸。”
……
吴孟姚一步一步走向殿前,那个当日骑马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虽然此刻他静静的坐在大殿上。但是大殿上固有的台阶。再次让吴孟姚不得不仰视对方。
吴孟姚咬牙。这也许就是现实,对方是自己此生永远要仰视的人。
“见过赵君。”吴孟姚作揖。
“起身吧。寡人倒是还没看清你的长相,今日穿此红袍有何意啊?”对方回答道。
“是小女子唐突了。”吴孟姚直起腰,双手提起帽沿揭开。
吴孟姚今日盘发戴冠,红唇粉面,似那朝霞绚烂。
揭开袍帽的吴孟姚,视野通透开阔了许多。见身穿朝服的赵雍站起,朝自己走来,手里各提着一把木刀,一把木剑。
“你这带的发饰款式,可是那女子成亲之用?”赵雍有些疑惑,每次见面,这吴孟姚的行为都出乎了赵雍的意料,不知她这回又是什么打算?
“今日吴孟姚前来自荐,自然是做了准备,”吴孟姚边说边解下红袍道:“女子虽行军打仗颇有不便,但女子亦有女子的优势。”
吴孟姚除了发饰。红袍之下。同样也是女子出嫁的服饰。
“今天下游士,皆重利待价而沽。若赵君能让小女子一展平生所学,小女子身心皆可许之。”吴孟姚仰目答道。
‘这赵雍当真高大。’吴孟姚心中暗道。这是吴孟姚第一次与赵雍面对面。
“哦,你的意思是,只要寡人现在愿意,你便自愿献身?”赵雍戏谑。
“是。”吴孟姚低头,只觉自己面颊泛红发烫。
“那你宽衣吧。”
‘这个混蛋!’吴孟姚心中暗骂。
可是话已至此,吴孟姚只能将按合在腹前的双手缓缓抬起。
扣子一颗颗解开,吴孟姚觉得自己手抖的越发厉害,她同样未曾想到现在的局面。
待上衣衣扣全解,自然敞开,赵雍接着道:“裙下有裤装吗?有的话裙子也脱了。”
吴孟姚此时脖颈已泛起一层粉色,耳垂红肿,嘴唇更是快咬出了血。
两手捏在系带上顿住,心里万分不愿,却仍旧给自己打气:吴孟姚,你不是早就做好准备了吗?为了实现抱负,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样应该可以了,”待吴孟姚褪下长裙,赵雍将木刀刀柄递到吴孟姚面前:“拿着。”
“这是何意?”吴孟姚不解,望向赵雍,伸手接过木刀。
“那日你在猎场挥刀的景象,寡人倒是记得。今日便想领教一番你的刀法。”赵雍解下自己的发冠丢在一旁:“你穿成出嫁模样,寡人看着都累,更别提挥刀比试。”
“你…”吴孟姚忍下气愤:“赵君想要比武,何不早言。”
“这是对你的惩戒。”
赵雍挥动木剑,甩出几道剑花。
“你我之间看似我在上,你在下。实则我在明,你在暗。你对我的了解应该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