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李离玉松开了手，“他们不都是说通过答辩就可免于考试......难道这里有内幕？”

杂役揉了揉酸痛的手臂，又看了几眼李离玉。

此人看起来弱不禁风，但手上力气倒是不小，是个练家子，当然最让他喜闻乐见的，主要还是偷偷塞来的银票，他们这些下人不比那学子，有钱赚。来这问询答辩的，倒是少有这种懂得脸色之人，“也罢，看今日清扫差不多，就和你说说吧。”

“这里面倒没什么内幕，只是现如今学院内答辩你觉得答辩一般都会问什么？”

“难题！”

“对啊，这难题总要比平常考试要难吧？不可能说比入学考试简单，那岂不是很多学子都走这条路？但难题.......你觉得国子监里还有难题吗？”

“你想说什么？”李离玉直接问道。

杂役嘿嘿一笑，“想来公子应该是从文榜发布那里走来的吧。”

“从大门走来，只有一条路通往这里，避无可避。”

“那就对了！”杂役说道，“现在国子监里都没什么难题，大多数学子都是完成文榜上的内容。这汇聚全北齐的难题，这才叫难题。一个国子监能有什么难题的？你若是厉害，你在文榜上答几个难题同样也能特招入内！当然，你若是硬要从答辩这条路走，无论是否有人为难于你，最终题目还是会从文榜上选出，反正他们不待见答辩进来的学生，能不能答出就是你的事情了。”

“意思就是说，我只有答出难题这一条路？”李离玉咬牙问道。

“嗯，不过我劝你还是想想，就连国子监的人都无法解开的难题......平常学子，又......怎么能解开？”

“有劳！”

李离玉抱了拳，这位杂役说得对，如果答辩的问题是从文榜之上出，倒不如去直接破解那文榜上的题目。不过思来想去，他又不是真要入学，他只是想引起国子监里学生的注意，让这些有能力的学子为自己所用。

其实就和文榜一样，掏钱让这些学子答疑。

那为何不把自己的问题直接发布文榜之上，而去选择吃力不讨好的进入国子监呢？

靠，自己想复杂了。

“啊？这就走了？”杂役伸出手想要挽留。

但刚伸出手就忍不住给自己打了一巴掌。

人家不参加答辩那不是好事吗，倒省了自己苦口婆心。

“公子？”

眼见人已走远，杂役起立继续扫地，“这该死的天，今天的风未免太大了些。”

“啊呜~”就在杂役暗骂之时，突然从大门处走进一灰袍少年，打着哈切，一身国子监监生的衣裳。

杂役一见，赶忙起身，“吆，翟爷，怎么今日你来了，这答辩处可许久都没有院内人来往了。”

翟文清摆了摆手，舒缓了一下早起的困倦，“行了，行了，我现在就一监生，今日有人来答辩吗？”

翟文清里外看了几眼。

“没有！”杂役使劲摇了摇头，“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人来呢，要我说他们就应该好好考试，老想走这种歪路算什么本事？”

“一个都没有？”翟文清再问了一句。

“没有！”

“哦，那就好。”翟文清点点头，还以为自己晚起导致错过了呢，“昨夜皇宫中传来消息，让我们这些轮换负责答辩的人注意一个叫李离玉的人，说是今天要答辩。”

杂役极有眼色地从旁边端来茶水，“翟爷你喝茶，听你这意思，可是要照顾他一番？可国子监不是最反感贪污的人吗？”

翟文清摆摆手，“一般贪污自然不会录用，不过人家是过来要些人，宫里的太监昨夜和郭祭酒郭大人说好了，往年和今年没希望过春闱的送上几个就行了，走走过场，又不是真进来上学。”

“哦，这样啊。”杂役点点头。

“行了，你在这盯着，我去那屋再睡会，有人来喊我，打扫好了吗？没人来可别乱糟糟的。”

杂役赶忙上前开门，“放心翟爷，干净着呢，这里我负责你放心。”

“那就好，不过我记得不是你打扫这里吧？今日来的时候同窗好友说好像是那谁。”

杂役一愣，眼珠转了一圈，“哦哦，害，这不是家中有些事情前些日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