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够,所以待会用过早饭后,我们得先去一趟钱庄兑换。”看着梳理完成的欢欢,她甚是满意:“好了,可爱的猫小姐,您的梳毛服侍已经完毕,我们现在就下去吧。”
微风吹拂,夏日清晨里的阳光如水般温柔地覆盖穗城里的大街小巷,沉睡一宿的摊位迎接着他们的第一批食客。
白灵心根据伙计提供的地址很快便找到朝安街做本地屋子购买的地方。
“请问廖老板在吗?”
闻声,店铺伙计立刻回应道:“姑娘请问你找我们老板有什么事情吗?”
随即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容色出众的小姐。
“我是藤煌家的欧阳澄媛小姐介绍来的,想在穗城购置一处屋子。”白灵心礼貌地说。
伙计听到是藤煌家介绍的,态度立刻转变,热情地招呼着:“好的好的,小姐您请稍等。”
白灵心暗忖:果然,权势与金钱都是这个世道最好使的东西,一说是藤煌家介绍的,态度马上转变。
她的要求很简单,屋子需要满足日常买卖方便、闹中带静、有前后庭院、附带花草植物,主仆房间需相隔一点距离即可。经过与老板的一番交谈,他们很快便锁定要看的几处房屋。最终在廖老板与屋主的几番议价下以低廉的价格成功卖下第一间屋子。随后她也在廖老板的介绍下找到当地的人牙子,打算添置几名仆人。
廖老板介绍道:“房婆子,这位是藤煌家大小姐的贵客,你可要好好给她物色几位合适的仆人。”
房婆子眯眼打量着白灵心,看她一身贵气加上那绝色容貌判定绝对是位“贵客”,殷勤道:“晓得的,晓得的,我可是全穗城最大的人牙子,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一定给白小姐找到合适的人,不合适包退换!”
房婆子一脸坏笑,两道浓密的眉毛掩饰不住吝啬商人的嘴脸,想来她平日里定经常苛待待卖的奴仆。
白灵心笑着道:“那就有劳房妈妈了。”
房婆子领着白灵心走到后院奴仆聚集的地方,吆喝道:“喂!,你们全部都过来!快给白小姐行礼!”
“是。”
房婆子的一声命令,众奴仆马上放下手中工作,规规矩矩地站立一排齐声道:“见过白小姐。”
“白小姐,这位呢是刚送过来的丫鬟,之前是在一些贵眷家里做帮手的,年纪是小了点,个子也不太高,但是做事挺利索的,什么梳头、穿衣、家务、打扫都是会的。”房婆子一一介绍着:“你快点过来,转个圈给白小姐看看。”
被呼唤的丫鬟马上到前面,听话地转了个圈后便一直低着头。
白灵心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一直低着头呢?家里面可还有人?还有亲戚朋友吗?”
“我,我叫……。”丫头胆怯地说着,可一旁的房婆子便不耐烦了。
“你大点声!这么小声,人家怎么听得清楚呢?”说完还愤怒地扭了一把丫头的胳膊。
被捏疼的丫头合着嘴巴忍着不敢出声,白灵心见此马上止停房婆子的动作;“房婆子你别那么着急,让她慢慢讲,反正我是不赶时间的。”
见白灵心这般,房婆子只好点头赔笑但仍不忘催促:“幸好白小姐大度,你还不快点说!”
丫头小声翼翼地说道:“我,我叫小钰,今年十二岁,从小便被放到这里来工作,没,没有亲人……”
“十二岁……”见她一身破烂衣衫、瘦弱不堪,说话又小声,无论被卖多少次肯定都会被那些贵眷们嫌弃然后退货吧。白灵心突然想起自己也是从小被抛弃,幸好她遇到了白无畏,否则她的命运又该如何?想到这里她不免有点心疼眼前这丫头。
白灵心接着问道:“我现在问你,如果是会的,你就点头,不会的就摇头,清楚了吗?”
丫头听话的点头。
一翻下来便已把想知道的全部问完,白灵心转而道:“房婆子,还有其他人吗?”
“有的有的。”房婆子把全部人挨个地介绍:“这个丫头呢之前是服侍过一些公子哥的,长得也好看,聪明伶俐,泡茶、识字都会。”
房婆子还未喊话,那丫头便自个儿出列行礼:“见过小姐,奴婢名叫春日,今年十五岁,泡茶、做点心、衣服缝制、识字、画画这些都是会的。”
“嗯,果然不错,人美聪慧,不错不错。”白灵心欢喜地点头。
见白灵心看似满意,房婆子得意地说道:“春日啊,是很多大官贵府抢手要的,见您是藤煌家的贵人,婆子我呀一定给您个合理的价格。”
白灵心笑笑不语,继续听她介绍:“这位呢,是兰姨,会做一手的好菜,之前在孙家里头当厨娘,虽然她不会说话,但是可以用手比划、或者点头回应,也是个孤寡人。”
兰姨冷漠地向白灵心点了下头便不再有任何动作。
一番下来,房婆子说得口干舌燥,可白灵心依旧没有明确表示要谁,为了不错失买卖同时好趁机巴结藤煌家,她只好继续讨好赔笑:“白小姐,眼看都介绍半天了,估计您也渴了,不如咱们喝口茶歇一歇?”
“也好也好。”白灵心回应道。
“春日,快奉茶。”
不一会功夫,春日便把茶奉上,离开时还不忘笑盈盈地对白灵心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