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噗~
留着齐耳短发的学生头的女同学,那刚好遮住眉毛的齐刘海,被嘣的掀起来盖下,掀起来又盖下……
几缕发丝都有些凌乱了。
女同学整个人都懵逼了,估计脑瓜子都嗡嗡的,一边用手整理着刘海,一边喃喃自语:“这是屁吗?”
几个一起的小伙伴,微微颔首给她以肯定的回答。
赵一鸣实在没忍住,以手掩面咯咯咯笑了,当然笑出来的不止他一个。
“上铺就是难爬呀,上铺就是难爬啊”
胖阿姨屁股对着她,丝毫没发现女同学的尴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蛄蛹着爬上去了,大口喘着气,自顾自说着。
不得不夸夸中国铁路,这质量杠杠的,胖阿姨少说小三百斤,压在上铺,愣是屁事儿没有。
火车没一会呜咽着缓缓启动,裤衩~裤衩~
赵一鸣选了处车厢顶头的空位,躺下。
然后又起身,将衬衫脱下只穿着两股筋背心,整理下衬衫口袋,躺下,用衬衫盖着肚子。
绿皮火车那极有韵律的摆动和裤衩裤衩声,赵一鸣就像躺在摇篮里听着催眠曲似的,没过几分钟便沉沉睡去。
睡梦中一具火热性感的娇躯吐气如兰,俯在自己身前,用如葱如玉的芊芊素手在他胸前摩挲……
人似秋鸿来有信,春梦一场了无痕。
一阵叽叽喳喳的吵嚷声,让梦醒时分的赵一鸣倍感失落,惆怅万分。
骤然间睁开双眼,这时窗外的天已经黑了,车厢顶部白色灯光刺的眼睛有些生疼。
“俺嘞钱不见了,俺嘞钱找不着了……”
两节车厢连接处,一个哭丧着脸的中年大叔身穿有些晦暗的藏青色外褂,明显洗的次数过多都有些褪色了,古铜色面颊胡子拉渣,显得人有些邋遢。
因为过于激动的情绪,肌肉抽搐,连带或深或浅的面部褶皱都跟着微微颤动着,红红的眼眶蒙着一层淡淡的水雾,傻愣愣站着。
不断嗫嚅着有些干裂的嘴唇,小声重复着“俺嘞钱找不着了”,抖动着双手一遍又一遍不停翻掏着所有衣兜,从里到外,从上到下。
不断有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不用听也知道要么说大叔不小心没看好自己财物,要么声讨可恶的小偷。
绝大多数乘客在吃瓜,反正丢钱的不是他们自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挨千刀的”
“我的钱也丢了”
随着车厢内此起彼伏的一惊一乍,又多了几个受害者,赵一鸣才算彻底清醒了。
盖在身上的衬衫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脚下,一摸衣兜,幸运方便面袋子不见了。
这时候列车员领着两个身穿制服的大盖帽警察,开始询问车厢内情况,登记丢失财物的乘客信息以及数额。
这年头可没那么多的监控摄像头,火车上丢钱丢物那是常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