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
刘一燝乐开怀。
自从成为内阁首辅以来,自己就忙着补锅,仿佛那手里无米的媳妇般为难。
忍气吞声了大半年,终于能扬眉吐气。
春耕结束,正需要雨水,老天爷就下雨了。
这场恰到时机的雨水,让田地里的麦种发芽,只要接下来不出意外,今年就能是丰年。
等秋收入库,国家有了余粮,辽东的事情也能解决了。
内忧外患都在自己手里化解。
刘一燝只觉得欣慰。
没有白忙活一场。
“老夫已经和王安通过气,皇后在宫里不受待见,原来是阉贼魏忠贤的外孙,那个锦衣卫的千户,竟然早在皇上跟前上了谗言,让皇上误会了皇后。”
“王安已经去向皇上解释,相信以皇后的贤明和才能,必然让皇上走回正轨。”
刘一燝不满的说道。
刘侨满头大汗。
让自己署理北镇抚司,就是为了补上最后一块漏洞,控制住锦衣卫所有的力量,没想到偏偏是自己手里出了问题。
“此子嚣张跋扈,仗着其外祖父阉贼的势,不把属下看在眼里,属下也是头疼不已。”
“好了。”
刘一燝打断了刘侨的解释,说道,“前些时日,阉贼猖狂,你的苦衷老夫能理解,不过现在已经不同了,你要勇于任事才行。”
刘侨连忙保障。
离开了魏府。
刘侨擦了擦额头的汗。
比起杨涟等人,他觉得刘阁老才是最难相处的。
从心里出发,他不想回锦衣卫。
等阉贼彻底落败的时候,自己回锦衣卫才算是最好的时机,可惜,刘阁老不同意。
第二日。
锦衣卫同知,署理北镇抚司的一把手刘侨,穿着官服回到了北镇抚司衙门。
许多人知道北镇抚司平静不到一个月的日子,又要被打破了。
不过这回。
有些人没有急着去表忠心。
上次刘侨失势,表现的太过丢分。
不过也有许多人站队。
因为京畿的一场雨,让内阁的声望达到了顶峰,双方力量的悬殊,许多消息灵通的人士,大多数认为魏忠贤不可能赢。
既然魏忠贤不能赢,那还用说嘛。
提前站队才能利益最大化。
第一次的时候,刘侨对郑养性的势力下死手。
第二次的时候,刘侨对郑养性与杨报国的势力下手缓和了不少,采取了软硬兼施。
第三次。
刘侨平静的坐班。
等锦衣卫部堂下发的公文到了北镇抚司衙门,刘侨才会按章办事,不给一个理由给别人。
从规矩上入手。
北镇抚司的归北镇抚司,南镇抚司的归南镇抚司。
北镇抚司独立于三司,也不经本卫,也就是不受锦衣卫的管控,为何南镇抚司的虚职千户,能管理北镇抚司的事情?
拨乱反正,正本清源。
北镇抚司从今日起,一切规章制度严格遵守内部衙门的条例,任何人违反规矩,按照制度接受处罚。
无论是大义,道理,还是规矩,都无人可以指责。
李伯升从东厂赶来。
这回刘侨无视了他,任由李伯升盯着自己。
按章办事,就算是东厂又能如何。
李伯升无奈。
李彪见李伯升都解决不了刘侨,只能去找自家的千户,他们对付不了刘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