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德昭舔了舔嘴唇。
他已经知道锦衣卫的厉害,不过虽然现在没办法,以后一定要想办法弄到手。
等锦衣卫离开了,他就再来找保禄,相信保禄也不好意思拒绝自己。
“你说你是受你家千户所托,他是如何得知甘薯的情况呢。”
“不是叫番薯吗?”
霍政好奇的问道。
徐光启愣了愣。
第一次听到此物后,他觉得此物有大用,当见到此物后,因为不知道名字,所以自己想到借用古名,叫为了甘薯。
不过听到对方称此物为番薯,徐光启倒也比较认可。
与别的官员不同,徐光启没有因为对方家千户是宦官子弟就鄙视,反而平常的交流。
得知对方在汤山所做的事,徐光启兴致勃勃,问了许多事情,霍政只去过两次,许多问题也答不上来。
徐光启内心有种冲动。
虽然是只言片语,不过他却仿佛看到了以前何心隐创办聚合堂的做法。
难道此子在发动变革吗。
想到此子只听到过番薯的名字和作用,就能大费周章的派人来取此物,光这一份实干的作风,已经超过大明当下绝大部分的官员。
徐光启深知当下官员们的习气,所以在京城当官时,非常厌恶他们,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
所以自己离开了京城,他们则称自己并无什么本事,徐光启也懒得解释。
徐光启有了兴致,抓着霍政打听那千户在京城所做的事情。
霍政大奇。
别的官员但凡听到自家千户的做事风格,从来不会去探究,口头上除了辱骂就是厌弃。
唯独此人,竟然毫不理会名声什么的,只追问自家千户做了哪些事。
这真是个奇怪的人。
真是个奇怪的少年。
徐光启越了解,兴致越高。
……
顺义县。
汤山。
马坊村。
“想要建立社学不难,难的是教书的先生。”汪文言与杨报国来到马坊村后,两人经过商议,汪文言神色古怪。
以前乡里的社学,教书的人是读书人。
大多也是乡里的大户人家。
除了州府给予补贴外,然后就是地方上供养。
如今灾情连连,社学也难以维持,特别是汤山几处村庄,经过杨报国的手,大户们被一网打尽,读书人都没剩下几个。
“先读书认字,一个先生带几十个孩子,大孩子在教小孩子。”杨报国无奈道。
汪文言摇了摇头,这可不是长久之计。
“先这样吧。”
杨报国说道。
他倒是想要亲自去教,可是却没可能,自己做的事情那么多,教书育人可不是抽空就能行的。
俗话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杨报国并没有要把大户赶尽杀绝的想法。
这无异于同归于尽。
但是呢,要通过劳动来改造大户,吸收那些能改变思想的读书人,可这也不是当下能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