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洪远的话点到为止，意思很明确，这次行动明显有人泄露了。

他背着手，接着说道：“现场我看过，看来那人并不想杀了你们，从撞击的角度和力度来看，那个袭击者完全有机会在支援赶到之前将你们置于死地，但他最后手下留情。整个过程我也了解了，让我很是奇怪的一点就是，他为何没有趁机去找耿希，反而选择了袭击你们？”

“耿希那边有三组人在严密蹲守，他根本没有机会接近啊！”萧尧试图解释。

“放屁！”闫洪远的声音突然提高，“你们在这里蹲守两天都没发现他，你觉得他绑走耿希会很难么？”

萧尧听闫队的话堵得哑口无言，无法反驳。不禁开始怀疑，难道对方不是为了耿希的研究成果么？

闫洪远看他不说话，便继续冷静地分析道：“根据我们之前的判断，这个袭击者很有可能是在挑战你们的底线，或者说，他享受这种与警方对峙的刺激感觉。”

闫洪远说完后便转身离去，萧尧站在原地，心中波涛汹涌。他意识到，这次行动的失败就是因为局里有内鬼通风报信，才让这次行动损失惨重。

这人是谁？不揪出他自己恨意难消。

掏出手机本想看看现在的时间，却意外地发现张子衡给他发送了一条信息。

点开一看竟然是个地址，他发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

（深夜，复育大学校园）

楚文宇和李滔正在收拾设备，白莎和张子渃则被挪到了躺椅上。

李滔边收拾边问道：“喂我说，刚才你确认她醒了和你说的这些？莫名其妙的给你一个地址你就信了？”

楚文宇倒是波澜不惊，回应道：“不然呢？”

“你这么谨慎，相信刚才的意识是她哥张子衡，万一她说胡话呢？”

“我认为她当时逻辑清晰，根本不像是说胡话的样子，而且她的神态明显就是一个男人。”

“你叙述一遍，我也听听。”李滔很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迫切的让楚文宇给他描述一下。

楚文宇回忆道：

“我进去时，看到白莎已经躺在地上了，她好像不认我一样，眼神充满了敌意。”

我感觉面前坐着的这人十分陌生，你可能不太了解这种感觉，比如，突然有一天我的行为状态不像我了，你能想象那种感觉么？就是你回到自己家，发现里面住着的是另外一人，我当时就是那种感觉。

而且白莎也是他打晕的，他说不用担心，只是脉窦性晕厥而已，一会儿就会苏醒。

最让我无法理解的是，他说他是张子衡，当时我也不信啊。以为她是不是因为头盔漏电给电傻了。

接着她和我说，这个头盔因为其表面的特出材质，想要启动它必须要工业级电压才可以，像咱们的增压器最少还要有两台。

而且他还说，头盔内嵌有特出晶体，唯有具备心理感应的人才能触发。他告诉我，打开它就要做好心理准备，有些时候知道的越多就会越危险。

如果真的做好准备了，想要打开‘头盔’就要去他给的这个地址。还说里面有些东西是留给张子渃的，让她想好再做决定。

李滔听的一头雾水，问道：“然后你就信了？”

“信了。”

“然后呢？”

“她就晕了，感觉他哥只是暂时的附在她身上一样。那会儿你正在应付老头，当时的场面你见你也相信。”

李滔胡撸着脑袋：“真是无奇不有啊！不过，他说的工业级电压，可还成，怪不得会大面积跳闸。”

“对啊！你看这不就接上了么，你认为张子渃会知道这些么？”

李滔追问：“他没说张子渃的意识去哪了么？”

“就那么2~3分钟，我还没开口问呢，就又昏过去了。”楚文宇拿出胶带，嗤啦一声，把纸箱封好，“宁可信其有吧，他给的地址我也查了，之前是个炼钢厂。”

“炼钢厂？那电的问题应该解决了，难道说耿前辈的实验室？”

楚文宇点点头：“可以啊！还有些分析能力，确实有可能，之前不就猜测他和耿前辈有所关联么？”

两人见东西收拾差不多了，李滔要回身准备拿东西时，发现原本躺在椅子上的张子渃忽然坐了起来，直挺挺的瞪着他，这下给他吓的。

“哎呦我去！文宇她醒了。”

张子渃看到两人后，焦急的大声问道：“头...头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