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队长,这怎么可能?”
闫洪远笑了笑,说道:“呵呵,刑警也不是神,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也是没办法的。”
不过,耿希是正常人,他的情况不同于那些病人,我们调查了他的家庭和朋友,这人似乎是个工作狂,经常把自己关在工作室中,这些人管这个叫什么...闭关?
虽然与妻子离婚了,但他还是有保持社交的习惯的。
最为奇怪的是他所有的社交记录都停留在三个月前,从那以后这人就凭空消失了,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刚才听你的语气我还以为你有他的线索呢,看来我是想多了。哈哈哈。
听闫洪远这么说,张子渃心里凉了半截,没想到耿希还牵扯出多起失踪案。
闫洪远站起身,在张子渃面前抻了抻腰,继续说道。
“与耿希相关的人我们也都调查过了,不是失忆就是不知道。不过你这次发现的12具尸体,确实帮了我大忙了。早上法医那边传来消息,已经有两具尸体证明正是,失踪案的人员。”
“一个叫:阳永喜,男性,38岁患有间歇性精神失常。”
另一个是女性,葛孝芳,42岁,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
听到这里,张子渃试探的问道:“闫队长,我梦境的事...?”
闫洪远似乎知道她要问什么,笑道:“哈哈哈,你是说你梦境中的情景吧?嗯,我们刑警办案,对于一些无法解释的事,也是见怪不怪了,有时间的话,我可以给你讲一讲,很多我们碰到过更诡异的事情。”
他顿了顿,突然话锋一转:“子偌,以后有没有兴趣来刑警队上班啊?”
闫洪远这突如其来的邀请让张子渃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大口喝水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办理完手续后,张子渃向闫洪远告辞。临走时闫洪远还嘱咐她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及时给他打电话,这边有新的线索也会通知她。
从警局走出来的那一刻,觉得耿希的事陷入了僵局,即便是刑警队拥有如此丰富的侦查手段,也依然无法追踪到他的蛛丝马迹,可见这人也具备一些反侦察手段。
12具尸体以及闫队长的描述,都似乎指向了一个共同的方向,看来找到耿希基本就能找到哥哥的下落了。
看了一眼手机,想到下午还要和陈莉碰面,也不知道她会有什么事找自己,直接打电话或微信还不成,非要见面?
导航了一下,大头猫咖啡馆距离自己还挺远,不如先过去等她好了。
(大头猫咖啡馆)
张子渃点了一杯咖啡,又买了两个‘可颂’面包,一边吃一边在小本子上梳理整件事的前后关系。
她把董教授和耿希还有自己哥哥的名字写在了本子上,另外一边写上陈莉、闫队长几人。
回忆起董教授和自己说的事,基本可以肯定,耿希用精神病患者做数据实验是真实的。脑部实验本身就极具风险,一旦涉及人体实验,如果出现什么意外机构是难以承担其后果的。而且张子渃记得,董教授曾经说过,提取记忆或者意识是把双刃剑,提取的同时也可能会夺走一部分记忆的片段。
如果是正常人的话,很难保证,被实验者不会出现这类的情况。那耿希用精神疾病患者这事就能解释得通了,即使失去一部分记忆,也不容易被本人察觉,因为他们的记忆本就是混乱的。
那这个‘头盔’的研发岂不是用这些患者的记忆片段换来的么?
要是这么推断,陈莉的失忆,或许就是‘梦貘’头盔的杰作了。张子渃又在自己哥哥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大圈,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哥哥会搅进这里面,这其中还有什么关联?
咖啡馆的门被轻轻推开,发出悦耳的“叮铃”声。一个身着风衣、佩戴口罩的女子走了进来,虽然她的面部被遮挡得严严实实,但张子渃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陈莉。
环顾四周,眼神在咖啡馆内快速地扫视了一圈,当发现张子渃已经坐在那里等待她时,便分花约柳的走了过去。
拉开椅子,坐在了张子渃的对面。摘了带着口罩,见面后并没有急着开口说话,从包里拿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轻轻地推到了她的面前。
“如果没错的话,这个应该是,耿希的地址。”
张子渃表情瞬间凝固了,这怎么可能?急忙接过纸条,打开一看里面四个大字:大华新园。
她抬起头,不可置信地问道:“姐?你不是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了么?怎么会还有地址?”
难道陈莉一直在撒谎?其实记得所有的事情?心理的几个问题,让她脸上变颜变色。
陈莉很是平静,看出她似乎有些误会,急忙解释道:“妹妹你别瞎想,这个地址是在家里书柜中采访摘要的文件夹里找到的。具体为什么会有这个地址,我就实在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