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陪我进去,你要是不陪我,我晚上肯定会害怕得睡不着,到时候只好拉着你一起熬夜了。”
白莎一听不让睡觉顿时有些怂了,又拗不过她,于是说道:“你太坏了,威胁我?哎,你这人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好吧,那本小姐就陪你走一趟,事先说好,里面要没有那个该死的红门咱们就回去。”
在达成共识之后,两人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往深处走去。
张子渃清晰地记得,那个暗红色的铁门,就像涂满浓稠的血液一样,矗立在左侧的墙边。虽然梦境中只是片段,但这些片段在现实中竟然能形成指引让自己找到了这里。
觉得这些并不是巧合,哥哥如今生死未卜,而所有的线索又诡异地中断了。如果说这个梦和现实能互通,那是不是哥哥在用心灵感应在给自己传达什么信息?
虽然她和哥哥之间的感应已经失效很多年了,但在此之前,他们确实能够在没有直接沟通的情况下感知到对方的情感、想法和状态。这次自己遇到的诡异梦境,很有可能也是心灵感应的一种。
有了这种想法,张子渃胆子逐渐大了起来,理智逐渐战胜了恐惧的心理。
沿着阶梯,两人从打开的大门进入厂房内部,厂房内部异常空旷,回荡着她们的脚步声。
尘埃覆盖着地面,那些泛白的地方清晰地描绘出了曾经货物堆放的轮廓。张子渃眼尖,注意到了地面上留下的脚印,它们从外向内有序地排列,显然曾经有人频繁地进出过这里。
张子渃蹲下身子,用手掌比了脚印的大小,竟然比自己手掌还要大,显然是男人留下的。
白莎有些纳闷她蹲下在比划什么,问道:“子渃,你发现什么了。”
张子渃抬头看了她一眼,指着地上的脚印说道:“你看这些脚印,这个人来过这里不止一次,看方向,延伸到里面去了。”
白莎显然有些害怕:“那咱们快离开吧,万一他还在里面,咱们两人不是羊入虎口么?”
“不用怕,你看这边一排的,明显很新,看方向他已经离开了。”
通过她的解释,白莎也勉强能看出其中的问题了,高兴的夸奖道:“可以啊,子渃,没想到你还会这个技能?”
张子渃掩嘴轻笑:“这个还是我哥教我的,我们经常上山抓野味吃,所以对这些痕迹比较熟悉。”
顺着脚印的方向,两人来到了一个转角,张子渃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缓缓地探出头往里面望去。
不看还好,这一眼,却让她瞬间毛骨悚然,惊恐的差点失声尖叫。她赶紧双手捂住嘴巴,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转角内侧,赫然矗立着一道血红血红的铁门,和梦境中的景象如出一辙,如果不是身边的白莎陪着自己,张子渃很难分清现在到底是真实,还是自己又在做梦。
白莎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子渃,我觉得咱们还是回去吧?”眼神中透露着不安和恐惧,显然被周围的阴森气氛所影响。
此刻,天色已经渐渐变暗,四周的环境更加诡异恐怖,让人不寒而栗。白莎见张子渃站在血红铁门前,面无表情,似乎铁了心要一探究竟,她知道此时再劝也是对牛弹琴。
于是,白莎开口佯装威胁道:“里面要是没东西,你再不走的话,我真的要生气了哦。”
张子渃并未答话,走到门边,拉了两下没拉动,她正在用行动回答白莎的问题。
无奈,尽管心中充满忐忑,白莎还是默默走到张子渃身边,伸出双手搭在铁门上。两人合力之下,那扇沉重的铁门才被缓缓打开。
门下方的滑轨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在这寂静而恐怖的空间内显得格外突兀。
“叮铃铃...”(座机电话声音)
一个中年男人刚换好自己的衣服准备下班,忽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拿起电话,问道:“喂?”
听筒内很是嘈杂,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闫队长,我是民警小郑,有人报案,在冷库里发现12具尸体。”
中年男人一惊,急忙问道:“在什么地方?”
“一个废弃的仓库内,接到报警后,我们已经派人封锁了这里,法医组和技术科的萧组长都在赶来的路上。现在是晚高峰,到达现场会晚一些。”
男人面色一沉:“报案人是谁?”
“两个女大学生,一个叫白莎,另一个叫张子渃。”
男人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晚上有的忙了,吩咐守护好现场后,下楼离开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