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瞬间鸦雀无声。
白莎打破了沉默,看向楚文宇说道:“楚四眼,你能查到耿教授的联系方式吗?咱们直接打个电话问问他不就好了。”
楚文宇立刻回过神来,开始在电脑上飞快地操作着。
白莎则继续分析道:“嗯,找到耿教授本人问问清楚是最快的办法。如果这个头盔真是他的东西,那就说明他和张子衡之间可能有某种联系。但是,如果这东西是丢失的,那问题就严重了。现在它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咱们可解释不清。”
张子渃听到这里,急忙辩解道:“不可能!我哥怎么会去偷别人的东西?还邮寄给我?”说到这里又问向李滔:“箱子里还有其他的物品吗?”
李滔把箱子倒了过来,掉出几片碎纸屑,然后摇头道:“没有,就只有这个头盔。”
楚文宇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皱眉道:“奇怪,我查不到耿教授的任何信息,就好像他在网上从未存在过一样。不过我倒是找到了当时报道那个新闻的记者的联系方式。”
张子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也好,起码线索没断。咱们可以从记者那里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耿教授。那,咱们怎么联系她?”
楚文宇念道:“陈莉,32岁,沪海新闻网科技版的块记者,电话你记一下,+861861......。她工作的地址在市中心大广路461号云泰写字楼内。”
张子渃把他说的信息都记在了小本子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斜挎包内。
做完这一切后,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屏幕上的数字让她微微一惊,没想到现在都已经将近午夜了。看着依然围在这里的伙伴们,心中涌起一股歉意。
她知道,三人之所以都留在这里,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头盔,而是这两年来的友情。
“真的很抱歉,让大家为了我的事情这么晚还不能休息。”张子渃轻声道歉,语气中充满了歉意,“明天还有课,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张子渃的这番话,如同泥牛入海,在座的几人居然没有任何反应。他们几人的目光都紧紧锁定在那个头盔上,眼神如见到梦中情人。
李滔举动有些奇怪,先挠了挠头,又拍了一下胸脯,冲着她说道:“子渃,这事现在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这个头盔背后隐藏的秘密,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不过咱们这里的设备想要开启这个头盔恐怕有些困难,电压就是大问题,咱们这里没有增压器。”
张子渃奇怪看着他,不知道他俩人聊得是不是一个话题。
这时,身边的楚文宇也插话道:“我刚才注意到,这个头盔内置了存储芯片和独立万兆级的WiFi接收装置。这意味着,它可能存储着一些非常重要的信息或者数据。”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狂热,似乎要拆下一个模块一探究竟。
白莎似乎连零食都忘了吃了,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还真想戴上看看这个‘梦貘’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难道真的能梦境变成现实?”
看到这一幕,张子渃刚才的歉意顿时烟消云散。她发现这三人根本就没听进自己刚才的话,全都沉浸在头盔的事情中。不过,她也理解他们的心情。毕竟,这个项目已经卡在设备这块很长时间了,都渴望在展会前能够有所突破。
看到几人这么专注,张子渃也不想去打扰,现在通过这个包裹可以判断,哥哥似乎是躲了起来,不然也不会寄这个给我,那他和耿希耿博士是什么关系?
等等...张子渃好像想到了什么。
对呀,耿希既然是董教授的学生,那明天可以先去问问董教授,或许他知道耿希的情况。
事情终于有了眉目,张子渃的心情如释重负,她轻啜了一口拿铁咖啡,正准备打开本子详细记录下这些重要的线索。
然而,自己刚弹开笔帽,就感觉身边周围的光线与温度瞬间被抽走,只有自己头上还有一盏灯在发光。
张子渃第一反应是这帮人走的时候也不和自己说一下?还把灯关了?
“白莎?文宇?”她试探性地喊了几声,却没有任何回应,看来他们确实已经离开了。
张子渃无奈地背上包,正准备出门时,一阵急促而猛烈的敲门声突然在寂静的空间中炸响。
“哐哐...哐哐!”那声音听起来不像是人手敲击能发出的,更像是用木棍或锤子。
张子渃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试探地问道:“谁...啊!白莎是你么?”
敲门声戛然而止,整个空间再次跌入一片死寂。
张子渃来到门前转动把手,只打开了一道细小的门缝。外面空无一人,而廊道内的灯光则变成了诡异的灰白色,对面的生物实验室则完全陷入黑暗之中,唯一的光源来自玻璃窗的反射,模糊地映出自己的影子。
她有点害怕,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几分:“喂!这可不好玩,你们这样我可翻脸了。”说着,她硬着头皮走出屋子,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一路小跑向电梯口。
就在她经过两侧的玻璃窗时,眼角余光突然捕捉到一个佝偻着身体的男人正静静地跟在她身后!
她心脏猛地一紧,直觉告诉她这个人根本没有走,他是在飘。而且她能感觉到这人穿的是白大褂,像极了实验用的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