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临近春节,我就辞职回家。春节,初中的同学又举行了同学聚会,失业又失恋的我,根本无心去面对曾经那位没说分手的前男友,可架不住好友小珍和强子一次次的邀请,最后也过去了。吃完饭大伙又跑去酒吧,我和柯志分别坐在沙发的各一端,许是喝了洒,有点醉意,他跑过来,一屁股坐在我旁边,当着同学的面,拉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脸上,数着他落下的泪,我无措地看着他,听着他喃喃自语,诉说着这些年的苦和累,诉说着自己的爱意,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告诉我,他这里很痛,很空,思念让他快发疯,可他却没有勇气找我,他害怕听到让他无力承受的答案,也害怕自己无力给予我幸福,所以一次次地把我推开,一次次地封锁自己的心,边说边把我拉入怀里,低下头吻住我的唇,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我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我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
这一夜,小珍也喝醉了,柯志也醉了,我也有些醉了,我们都没回家,在楼上酒店开了一间双人房,小珍和他男友一张床,我和柯志一张床。那一晚,什么也没发生,我们只是和衣相拥而睡。带着醉意的柯志狠狠地捉着我的手摸着他下体,对我说:“你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吗?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累吗?如果你不是阮雯,我会撕烂你的衣服,狠狠地压在你身上,发泄自己的情绪,让你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今夜,可是,你是阮雯啊,一个我从小爱到大的女人,我舍不得让你难过,舍不得看你流泪,更舍不得让你受半点委屈,所以我宁愿自己受伤,宁愿自己痛,也不舍得动你半分,我很爱你,你知道吗?爱到骨子里。”那一夜,他抱着我,湿了枕头,而我却在他怀里安心睡了一个好觉。
那一晚后,我们又像偷情的热恋小情侣,避开所有人的视线,跑遍了年少时走过的地方,拉着手,拥吻着,一起畅想未来,相约去离家很近的大城市里工作,重新开始。
临出发前一个晚上,妈妈进来我房间,拉上房门后,她坐在我身边,拉起我的手:“长大了,是要找个合适、三观一样的男朋友,最近,我听到了一些流言,我希望你要审重考虑,毕竟梦想和现实之间的差别很大的,而且我并不觉得他适合成为你未来的伴侣。”
也许母亲是过来人,她早看出一切却并不说破吧。
在大城市里,人多车多房子多,我暂时住在小珍宿舍,而柯志找到工作的地方离小珍住处很远,坐车都要1个小时,他也忙于工作,日夜加班。我每天奔波于各大招聘市场,由于专业并不热门且没有什么工作经验,很难找到合适的工作,我也是身心疲惫。柯志偶尔休息从城市的另一边跑过来找我,每次短暂的见面,诉说着相思之苦,但彼此都甚是疲倦,不敢轻易诉说对方的真实感受。
一个多月后,终于在一家公司找到一份文职工作,我甚是开心,给柯志打去电话,那头的他激动不已,一边说着恭喜的话,一边诉说着这段时间种种的辛苦和不公,最后喃喃自语地说一句:“阮雯,我想辞职,以后你负责养我,我不想工作,太累了。”许是他的一句玩笑而尔,不知怎地,竟击毁了我最后一道防线,我默默地挂了电话,然后在不断的电话铃声和信息声中把柯志的号码拉入黑名单。而后,小珍的电话打了进来,她急匆匆地说着:“柯志给我打电话了,他哭了,他说只是开玩笑,他错了,求你给他一次机会,他要过来找你。”
“小珍,麻烦你告诉他,我们彻底玩完了,不合适,我很累,叫他不要再打扰我了,谢谢你。”
就这样,柯志又像人间蒸发似的,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我也慢慢地淡忘着这一段恋情,把它收藏在心底。那一年,我们都带着受伤的心在茫茫人海中走散了,走在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衡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