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娘同意对她们施以援手后,,许多事情做起来就方便多了。第二天清晨,营中打烊后,楚羽找到粲兮娘子,告诉了她计划和之后如何行事,然后便去了找了被关着的舒窈。
“舒窈娘子,你的信,我会替你送出去。不过娘子真的那么相信他吗?娘子细想想,您不顾一切都将所有都给了他,可那位,除了同您说的话真挚了些,还做过什么,真正愿意帮您的,陪您度过难关的,不是这楼里和朝夕相处的娘子们吗?
您别怪我多嘴。这两日里我在楼里干活时多少听到了些闲话,娘子赤诚,可这世间的人复杂多变,并非都如娘子一般。
我收了您的银钱,自然会替您办好差事,您无需担心,给您带的吃食记得用些,别饿着了自己才好。我先告退了。”
这天用完午饭后,楚羽出了门,去了那位孙官人家中,将血书交予他,他看了之后,神色古怪,脸上居然浮出淡淡地笑意,问道;“你们娘子如何了,现今可是不曾接客了,若是一直不接客,可会将她打死。”
楚羽回到;“会官人,婢子只是个送信的,因着相貌丑陋,在营中也只是在厨下干活的烧火丫头,娘子们的事情,婢子一概不知。”
那人眼神瞟向楚羽脸颊两侧的结痂,鄙夷的瞪了她一眼。
官人若是没有旁的话或东西要转交,那婢子就告退了,说完转身要走。
那人眼睛转了转,想到什么,“你等等,我进去拿样东西,你在此候着。”说完便转身进去了。
楚羽无语的直翻白眼。等了约有一盏茶的时间,终于慢慢悠悠的出来了,给了楚羽一个盒子,吩咐楚羽千万小心些,别弄丢了。
还没到回到营中呢,半路上就将盒子打卡了,里面是一块红绸子,楚羽不认识古字,之前那位小时候读书时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但看着这红绸子,上面的喜字和婚字她还是认识的,墨都没干,有些字都晕开了,一看就是刚刚赶出来的,居然是婚书,为了让舒窈死心塌地的相信他会娶他,那么下血本吗?这婚书虽然没有去府衙登记造册,但盖了他的私印,便算是正式求娶了,他明明有婚约在身,他就那么笃定,舒窈已经被他掌控了,这婚书不会成为他的隐患。
想起刚刚那人的神情,她觉得那人有些不对,他好像不止是骗财骗色那么简单,他像是有意在报复,啊,他是要舒窈死,舒窈若死了,便死无对证了,便是有婚书,也没有苦主了呀,到时这婚书自然就没用了。女子为情殉情的不在少数,他是要让舒窈羞愧而死,自觉对不起心上人,便是去死,也不会留下证据,陷他于不义。算的可真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