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愣了一下后,他摆了摆手,“不用了,刘大妈和何姐都在,有他们在就够了。”
说着,径直往供销社走去,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秦淮茹看着他的背影,脸色有点落寞。
她想起了李爱国把房子拾掇得像苏专家的专家楼一样,而她却还在贾家破败的屋子里,不禁心有懊悔。要是那时候能再多坚持一会,就好了。
可惜,人生没有反悔的机会。
"淮茹,你怎么还理李爱国呢,你还想和他旧情复燃不成?"丈夫担忧的是自己的女人招蜂引蝶,特别是贾东旭这样没什么本事的人,秦淮茹每次和别的男人交谈,他就心如寒冰。
当年贾张氏在时还有她在看守秦淮茹。如今贾张氏被逐回乡下,监视的重任就落到了贾东旭肩上。以前他也许早已怒不可遏,但在得知贾张氏被易中海收为徒侄之后,贾东旭的地位开始动摇,秦淮茹在贾家的分量也有所提高。而且易中海对秦淮茹似乎颇为欣赏,常常邀请她回家陪伴长辈闲谈。
秦淮茹灵机一动,赌气地说:“你呀,真是傻。刚才我看那李爱国的朋友带来两条狐狸,他们肯定要点来当作美食。我本来想蹭他们点,谁知道李爱国不上当。”
听到这些,贾东旭愤愤地嘀咕:“那姓李的小人怎么独享美食呢,有什么好的都不肯分点给我们。”
当然,这只是口头上说说,换做是强势的贾张氏,早就行动起来了。他此刻有些怀念贾张氏在的日子。
买完盐、干辣椒,李爱国又顺便买了花生牛轧糖和瓜子。回到四合院,秦淮茹依然坐在水槽旁等待着,期待着李爱国也会请她。毕竟曾和她在那屋子同居一段时间。
然而,李爱国却选择忽视这个事实,提着物品进了自己房间。
刘大妈和何姐正好这时来访,招呼曹文直以及其他包乘组工友们进屋。桌上摆放着七八样礼物:一台簇新的铁壳保温壶、两只精美的瓷碗,还有一些竹篮编织的果盘。更为珍贵的是一件带有狮子嬉球图案的蓝色棉布被单。这些都是工友们带来的心意。
“大家太客气了。”李爱国心中充满了感激。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这些小物件并不容易弄到。
白站长起身笑道:“爱国,你是我们131包乘组的一员,和兄弟姐妹们是一家人。”
曹文直点头附和:“对对,没错。”
泉打趣道:“爱国,你是师傅啊,怎么就变兄弟了?这辈分都乱套了吧。”
“啪”一声,屋内空气瞬间紧张。显然,话语中带有一丝开玩笑和轻微的不快。
刚刚说完,他的脑袋就被曹文直拍了一记:“这是我徒弟,你兄弟怎么了?”
刘清泉愣在那里。
屋子里立刻笑声四起。
快到午饭时间,李爱国正要找王钢柱,结果后者手里握着屠夫刀闯了进来。
“在哪?在哪?”他那凶狠的模样吓得屋内的人都退后一步,连曹文直也已摸出了随身的防身工具。
“师傅,别紧张,这家伙是邻居,来杀狐狸的。”
“还好还好,我还以为来找茬呢!”
这时,王钢柱也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尴尬地朝大家笑笑,从白车长手里接过递来的香烟。白车长今天穿着制服,戴着帽子,这身行头在这个时代总让人尊敬。
得到制服上佩戴着徽章的真烟,王钢柱觉得倍儿有面子。看着那帽檐的闪光,他点燃了手中的烟,然后从李爱国手中接过两只有生命的狐狸。
“下手可够狠的,直接砸脑袋,狐狸立马就没气了。”这个时代郊区农夫抓狐狸都是舍不得枪械的,通常用棍子偷偷打一下,趁着狐狸不知情。
抽完烟后,王钢柱随手按熄烟头扔出去,接着举起了杀猪刀在手里挥了几下。“你这东西是不是太大,使起来灵便吗?”曹文直也被吸引过去,在边上蹲下询问。
王钢柱憨憨一笑,说:“您放心,我做屠夫都十几年了,杀猪刀耍起来是信手拈来。”对于这话,曹文直半信半疑,然而亲眼见他操作起来,下巴都惊得快掉地上。
只见王钢柱手腕一抖,杀猪刀轻轻一挑,就把狐狸的一条后腿的关节部分割开了。锋利的刀仿佛外科手术工具,沿着大腿内侧的毛分界,经过 前端,一路挑到另一只后腿的关节,接着顺着尾巴 到 边缘,最后分开皮毛两侧的皮肤。
到此为止通常就是撕皮的步骤,然而王钢柱依旧坚持使用杀猪刀,他用刀在皮和肉间推进,自后蹄向上剥,形似卷筒。
一边剥皮一边还指导刘大娘,用麸皮撒在狐狸身上,以防剥下后的皮和肉粘连一起。短短时间,就完整地剥下了狐狸皮,耳朵、眼睛和鼻腔都完好如初,众人无不惊叹他的技艺。
门外突然响起一声赞叹:“道理很简单,熟极生巧。古人说得没错啊!”
李爱国抬眼看去,见阎埠贵正手捧半盘花生米站在门口,眼镜背后闪烁着狡黠的小眼神。
“老三哥,恭喜恭喜。”李爱国伸出手接下花生米,说道,“多谢您老,解成还得加班,一会儿就回来,您还得赶紧回去给解成做饭,我就不留你了。”
话说完后,他转身进入屋子,完全没有邀请阎埠贵跟随的意图。
阎埠贵:"..."
原先他还在指望能借点花生米搭一顿荤腥,多喝点酒。
没想到李爱国竟然打破常规。
不过李爱国的说法其实并无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