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烈日炎炎的村子一头扎进茂密的树林,三人顿感凉爽,但警惕不减。林溪走在最后,他不懂跟踪野兽的技巧,所有由老许领头,许庆居中,三人成一串的阵型。
这期间林溪时不时观察许庆的动作,心里也慢慢敬佩起来,别的不说就是那份时刻紧绷的心神,目光如炬的眼神,随时准备拔箭的动作就够林溪学习。
“这类人整日与山林精怪,猛兽为伍,养成了警惕的性格。相比之下,与世无争的我却不及这许庆万分,唉,今后有的苦吃了。”
走在前路的二人不知道林溪在放空想法,全神贯注的警惕四周,一步一个脚印,不仅要注意脚下更要防止塌陷的土坑,一路走来很是辛苦。
大约中午,三人坐在山坡上,简单的吃过烧饼,商量事情。
“许大叔,一路走来我发现地上的脚印是三天前留下的,但越往深山走脚印越浅,我觉得有点不对劲。”许庆喝了一口水,看了一眼林溪说道。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这脚印怎么会出现在我家后山,莫非......”
顿时,三人反应过来,起身道:“这是在故意引诱我,你。”
但林溪转念一想,问道:“不对,如果真如许庆所说,这脚印是三天前留下的,难不成此妖一直守在后山?它怎么知道许老哥会从后山进山的?难不成......”
这一问,两人沉寂了下来。
老许摇了摇头,正色道:“先不管那虎妖是怎么知道的,我现在头皮发麻,没想到那虎妖竟然知道我家住在哪儿?若不是它不能进村,恐怕我妻儿......”
这才是最恐怖的事,就连许庆也紧张起来,林溪却低头思索,许久,试探性的一问道:“我有个猜想,此虎妖恐怕是人为圈养的,很懂人心。”
“这......。”一向豪迈的老许沉默了,起身朝着林溪问道:“这方面的事情我不太懂,林老弟会不会想多了,其中有何解释吗?”
许庆也将目光看向林溪,想要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说。
至于为什么这么说,林溪也是从张师叔口中讲述过这类的故事,整理了一下思绪,解释道:“我也是听别人无意间说过的,世间凡是得了道行,成了精怪之物在未成熟期间是不会轻易离开诞生之地。我昨夜听许老哥说这虎妖本来就不是此山中之物,所以我猜想那虎妖是有高人豢养,不然哪儿会这般聪明知道蹲守许老哥的家中,只怕......”
林溪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紧张的老许,叹息道:“只怕知道家中已有妻儿,或许会用某些方法引诱他们上山,然后,然后......”
老许听了林溪分析后,心脏砰砰猛跳,一股不好的念头萦绕在心头,随即猛地一拳砸在树干上,竟是一拳砸断,嘴里还不断呵斥道:“该死!该死!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