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组长,这件事您可不能坐视不管呐!”
许大茂语气焦急地说。
“我在大家面前丢脸倒没什么,关键问题是那个杨勋坚竟然还敢针对您。”
“我不过是个电影放映员,而您可是即将晋升为生产组组长的重要人物。”
“现如今这个时候,杨勋坚居然还敢无视您的领导权威,我替您感到窝火啊!”
许大茂这个人,既不好惹也不愿意忍气吞声。
在班路遭受这样的羞辱,他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
可是,当他打算和杨勋坚干一架时,却发现手头没有武器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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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糟糕的是,杨勋坚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于是乎,他在路边的小河边随便冲洗了一下。
便跑到刘海中间开始诋毁杨勋坚,一路都在不断地挑拨离间。
显然,这位电影放映员深知团结就是力量的道理。
在狠狠贬低了一番杨勋坚之后。
为了进一步表现自己的忠心耿耿,许大茂还添油加醋地说:
“刘组长,只要您一声令下,收拾杨勋坚易如反掌。”
“您让我做什么,我许大茂绝不推辞。”
不知道是不是被许大茂的话打动了,或者是刘海中本来就对杨勋坚心存不满。
对于即将荣升生产组组长、迈进领导干部行列的刘海中而言。
本以为自己会受到尊重,结果却遇到了这样的烦恼。
有些人不仅不给作为组长的他一点面子,反而还扯他的后腿。
不论是昨天他老婆向杨勋坚索要鸡。
还是今天一大早,杨勋坚带头挑起是非。
在刘海中心目中。
这些行为都是对他威信的公然挑战。
此刻,刘海中已来到了轧钢厂。
停车,站在原地。
短暂地沉思了一会儿。
随后。
他看向表现出色的许大茂,最终开口道:
“大茂啊,你说得对,那个小杨,做人做事,确实有些过分了。”
尽管刘海中的话说得比较含蓄,但他想表达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了。
许大茂听闻此言,欣喜若狂。
他认为。
有了二大爷的支持。
杨勋坚就算不死,恐怕也要脱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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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的大喇叭还在反复播放着生产目标、追求先进的那些空洞口号。
虽说口号喊得响亮。
但实际,在这个时代,许多国营单位中混日子的人并不少见。
常常出现三天捕鱼两天晒网的情况。
更有的是有背景的人。
连班都不用。
待在家里领空饷就行了。
到了六十年代末。
那确实是一个特殊的时代。
这一天早晨,轧钢厂的操场挤满了人,
大家围在黑板报前,仰头踮脚,都在关注些什么。
黑板报除了产量目标和口号标语外。
更重要的是有一条人事调动的消息。
还没走近,刘海中和许大茂就已经听到有人在讨论这件事。
为了迎合刘海中。
许大茂冲在最前面,拼命往人群里挤。
“许大茂,你干啥呢,挤到我了!”
“许大茂,你踩到我脚啦!”
“许大茂,你挤什么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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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轧钢厂的有些员工对此表示不满,甚至偶尔也会抱怨几句。
但大多数人看到许大茂这个混混。
特别是当他举起拳头,亮出皮锤时,便只好忍气吞声,主动让出一条通道。
许大茂挤进去并不是为了自己。
他可没忘记这时候应该帮刘海中一把。
“二大爷,不,是刘组长,请您先看,您请!”
许大茂满脸谄媚地说着,半鞠躬做出邀请的姿态。
那奴才相可谓是表演得活灵活现。
对于许大茂的表现,刘海中感到相当满意。
他一边向前走。
一边还不忘摆足了架子,用手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那头发梳得油光水滑,就像被牛舔过一样。
甚至,整理完发型后。
他还很有样子地将双手背在身后,迈起了四平八稳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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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厂外的人看到这一幕。
不了解情况的准会以为他是轧钢厂的厂长呢。
一张大大的红纸密密麻麻地写着一堆人名。
首先映入眼帘,且一直稳居榜首的就是那位不曾变动过的杨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