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羽点点头：“所以差不多可以理解为什么魂枭会在进出军营的物品里上心了。看这里，这小卒的说法是，鬼幻衣不为人所用的时候，会随机变成各种不同的物品，此种特性甚至没有周期，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变。”

“但是鬼幻衣的变化是根据周遭环境来的，不仅更难发现，而且在成为木箱装上东西之后，反而可以长久地维持木箱的形态。”

“所以这条线确实只是魂枭自己的计划，并没有什么在此事件的特殊作用。”

刘长羽道：“没错，而妖狐奉鱼，可以有所计较了。这份供词，是魂枭最近安排进来的心腹中的心腹，我也是费了很大功夫，才在方将军的帮助下，把他找了出来。”

韩元明忽视了刘长羽故意耍宝的话，一句一句地看着供词。

“原来如此。那不出所料，一个月内，其他州也会陆陆续续出现妖狐奉鱼的情况。”

“事实上，”刘长羽点点另一份内容，“这个小卒就是已经在大范州做了妖狐奉鱼后被魂枭调回来的。”

韩元明惊讶道：“哦？看了大范州保密工作做得不错。那么我们的视线可以调转回来了，随心玉，圣听符，永封石。”

刘长羽补充：“还有这个。”却是另一个小卒的供词，“这最后一个小卒挺出人意料的。他不是魂枭的手下，是第九统领第三长老的心腹。”

“也就是说这第三长老......”

“第三长老被这小卒称作鬼无常。”

“那么，这鬼无常，就是那不知名姓的左护法和祝风的顶头上司。”

“没错，鬼无常安排祝风和左护法来负责这南扬洲南半边六州的妖狐奉鱼，这心腹是秘密前来监督的。”

韩元明看着供词：“......阎罗王重临在即，统领们要求各地阎罗殿所属制造妖狐奉鱼之混乱，力求搅浑大哲的政治环境。鬼无常大人令左右护法前来南扬洲南方六州完成任务，命我前来督促......鬼无常大人交予我之联络信物为左护法抢夺，难以抵御......所幸并未使左右护法得知阎罗王即将重临之事，此二人忠心不足，鬼无常大人所遣杀手最好是快些过来，以免夜长梦多......”

“......左右护法为牧州州衙所羁，权且记录，待杀手到来，再通过其与鬼无常大人联络......”

刘长羽等韩元明原原本本地翻查完，说：“这些东西其实多半是那小卒贴身笔记，这小卒嘴硬得很，没法子问出来，不过我令人在他牢房内装了探听珠，他自言自语的内容，说不定也有些用处。”

韩元明笑道：“你这就是碰运气了，审讯都审不出来的东西，他能在牢房里自言自语地说出来吗？”

刘长羽一撇头：“万一呢？说不定他疼的呻吟的时候，就‘要是我审讯的时候把xxx说出来，就不会这么疼了’，那不就有了收获？”

韩元明鼓励道：“那倒也不是没可能。鸢尾兄此次调查内容详尽，有不少新东西，辛苦了。”

刘长羽得意洋洋，还想说些什么，就见一小吏进来：“知州大人，监军大人，牢里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