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兰走到水壶前,打开盖子,发现里面的水还有很多。大概是刚烧开的水,他心想。“主教,追吧。他们应该还没走远。”策兰说。
阿维尼翁慢慢地坐下来,看起来已经不想追了。“怎么追?往哪个方向追?”他说,“这个镇子的周围要么是深山,要么是林子,该往哪里追呢?”
“都怪你!策兰。”伊露蒂呵斥道,“你绕那么多弯子干嘛?发现真相后直接带我们来找不就行了?非要磨磨蹭蹭,还要上塔楼去说,这下好了吧?”
策兰皱眉。“你以为我的脑子真比你好那么多么?我不用花时间捋清思路?不用花时间把线索串联起来?我如果那么快就能想到,我还用和你一块搭档做事?”
“你——你这混蛋!”伊露蒂气得不行。
“好了,别吵了。”阿维尼翁抬起头,“现在快想想他们可能会走哪一条路吧。”
“哪条路?回家的路呗。”伊露蒂轻松写意地说。
“你说什么?”策兰一惊。
伊露蒂白了他一眼,“我从刚才开始就闻到安娜身上的香水味了。”她不屑地说,“虽然我讨厌那妞儿,但我对她的品味还是认可的,她用的是一种法国香水,那是一种用紫罗兰和……”
“说重点……孩子。”阿维尼翁头大。
伊露蒂火大,但还是硬压下去了——现在可不是发火的时候。但是她刚想说下去,主教好像就突然明白了:
“我懂了!共济会的人来过,而且把他们带走了。所有他们要回共济会,我们只要顺着去共济会的路去找他们,就一定可以找到!”
主教的思路一下就畅通起来了。
“你终于来了。”
“怎么?你在责怪我?”
“不敢。我怎么敢对尊贵的皇……”
白衣人不敢继续说下去了。虽然是深夜,但他依然能看清对方的一脸凶相,以及腰间要呼之欲出的利刃。悬崖边吹过的寒风,把两人的袍子吹得猎猎作响。两人站在悬崖边,彼此注视着对方,一时间剑拔弩张。
“开个玩笑而已。”白衣人说道,“你这样的人,不至于开不起这种玩笑吧?”说着他就回过头望向空中的弯月了。却不想,对方真的生气了。
呛——!
一声短促的利刃出鞘的声撕破寂静的夜,将一场战斗的火焰点燃了。
铛——!
白衣人立即抽刀还击,双方刀剑相接,巨大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回荡在山野,他们身后的树林中有群鸟振翅飞走的声音。
“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白衣人严肃地问。
他实在没想到,随口一句玩笑话,会让对方会这么生气。
黑衣人怒视着白衣人。“我今天要让你明白过来,什么是玩笑,什么不是玩笑。”他阴森地说。
说完,两人刀剑分开,暂时拉开距离。
“我道歉!我道歉可以了吧?”白衣人不想继续纠缠下去了。但是对方似乎不这么想。他看到,对方好像要动真格……那个姿势,他想叫出来骸骨不成?白衣人皱起眉头。“好了!我答应你!”他大声说,“关于那个称呼……我今后一个字都不会再提了!”这一次,他的诚意到位了。
听到他这么说,黑衣人的怒火似乎平息了。只见他刚叫出来的黑色龙尾骸骨慢慢地从胳膊上消失了。
其实,他也不是非要打这场架,只是有些玩笑不能开,这个道理他需要传达给对方。
一番“争执”过后,两人终于可以静下心来谈事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黑衣人问。
“快了。”白衣人说,“我打算在他们必经的路上动手。”
“是么?我等你消息。”
“没问题,保证不会让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