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终于结束了,在上午进行了一次不能说是一坨,但是也是非常惨烈的检阅以后,赵禹城终于能够回家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乐。
“你们的大跌走了,可不要太过想我哦。”
“滚滚滚,赶紧滚,不就比我们早走半个小时,装什么。”
“你爹我还没收拾好,快点过来帮我收拾东西。”
“城哥想好最后的假期干嘛了吗?”
赵禹城摸摸下巴,思考了一下,感觉自己似乎假期也没什么事干。
“估计躺在家里打游戏吧。”
“啧,一点追求没有,我还以为你会和妹妹一起出去玩呢。”
“对啊,上次你不是加了一大堆人的qq吗?怎么说,一个没成是吧。”
“你知道的,我是纯爱,我现在只对陈鲤感兴趣。”
“舔够罢了,还纯爱,真恶心。”
“嘴真硬啊,舔够必死。”
“说了多少遍,我不是舔够,我感觉进度条是慢慢在涨的,给我时间一定可以的。”
“你信吗?”
“我不信。”
“不信。”
“+1”
“行了,不跟你们扯了,回家睡大觉去了。”
赵禹城不想理这群坑爹玩意儿了,背着包往校门口走,然后再赶一段路去车站等公交车。
“你周末有什么安排吗?”
路上,赵禹城给陈鲤发消息,陈鲤过了一会儿回道:“没有,在家看电视。”
“真巧,我在家打游戏。”
“嗯,我要收拾东西,先不聊了。”
“那你就先整理东西吧,我坐公交车回家。”
这聊天好没有营养啊,赵禹城感叹着抬头,看着熟悉的公交站台以及熟悉的多到爆炸的学生,怀念啊,他以前每个放假的周末都要挤公交,如果运气好公交刚好到还能蹭个座位。
“人好多啊。”赵禹城站在战台不远处,看着挤得满满当当的人群,感觉今天回家是要当沙丁鱼罐头里的一只悲催的沙丁鱼了。
等了好一会儿,一辆熟悉的公交车才缓缓地驶来,然后就是人挤人,赵禹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上车,他站在过道上,抓着吊环,感受着四面八方的压力叹了口气,自己是不是需要弄辆自行车代步了,这每次都要挤公交有点受不了的。
熟悉的弹射起步,司机一脚油门直接弄的乘客们东倒西歪,赵禹城拉着吊环的手臂发力才没被人群带着歪歪扭扭的。
而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趴在了他的胸口,弄得他有点懵,而趴在他胸口的王榆瓷则是下意识地想要发力,但是想到这是公交赶忙忍住了。
时间拉回一分钟前。
被人流带上车的王榆瓷感觉很难受,她本来是想打车回家的,但是那些车听了她的下车地点都摇头,他们现在更希望载那些去车站的学生。在连续问了几个司机都失败后,实在没办法的她看到顺路的公交车就想着今天坐公交算了,谁成想有这么多人。
早知道就不挤公交车了,自己走路回家其实也不是不行。王榆瓷艰难地挤了进去,早知道她就走路回家了,但是前天快乐行她不小心崴到了脚,走路还是有点远的。
“唉,好麻烦啊。”生活不易,榆瓷叹气,她伸出手想抓住一个吊环,但是司机突然一个弹射起步让没有任何准备的她被惯性直接带着向前面扑去。
只觉得进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还没等王榆瓷反应过来,一个男生的声音传入自己耳中:“额,同学,你没事吧?”
猛地抬头,只见一个男生正一脸尴尬地看着自己,眼里还带着关切,自己的手还放在人家肩膀上。
“哦哦,我没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王榆瓷脸一红,怎么还扑人家怀里去了,赶忙从男生怀里起身并连连道歉。
“没事没事,同学你没事就行。”
见人家没什么事,男生也就是赵禹城松了口气,别是讹他的就行了。
就在两个人都以为就是一次普通的意外时,司机突然一脚急刹,而王榆瓷被带着向后倒去。
“我焯。”赵禹城一愣,尼玛,这是什么鬼,但是他反应很快,马上左手一把将正在向后倒去的王榆瓷揽住。“小心!”
王榆瓷愣愣地看着赵禹城,第二次了,这次还用手,感受着搂在她腰上的手,脸慢慢地红了。
在乘客的一片骂声中,司机也是问候着刚才横穿马路的行人,骂骂咧咧中重新启动了车子。
“那,那个,能放开我吗?”
听见怀里女生像是快哭出来的声音,赵禹城反应过来他还抱着人家呢。
赵禹城刚想放开她,只听到一声巨响,一股巨力要将他往后扯去,他下意识地抱的更紧了,在女生的惊呼间,右手死死地抓住拉环,该说不说,这拉环质量是真的好,这么扯居然都没坏。
艹,什么情况!哥们快撑不住了!
感觉好几个人的力一起向他袭来,就像一记排山倒海打在他身上。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但是还好,最后赵禹城还是撑住了。
“没事了。”
松开拉环,赵禹城喘着粗气,他左手拍了拍怀里女生的腰,示意没事了。
趴在他怀里的王榆瓷愣愣抬头,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听见一声巨响,自己就被紧紧抱住,然后就是一阵剧烈晃动,还有后面人挤过来的感觉,她呆呆地看着喘着大气的赵禹城。
耳边哭爹喊娘声不断,赵禹城见王榆瓷没什么事就松开了左手,疲惫地靠着栏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应该是撞车了。
“艹他奶奶的,什么玩意儿,这怎么还有人能撞公交车,而且按照这个力度,速度不低。”赵禹城心里暗骂,他四处打量,发现乘客们大多都没事,就是有些人磕到了或者摔了在那里疼的叫唤。“喵的,还好没人出事,不然就麻烦了。”
“你,没事吗?”
“啊,没事没事,就是有些脱力了。”旁边传来一个柔柔软软的声音,赵禹城扭头一看,只见刚才那个女生直直地盯着自己,“你没事吧?”
“没事,刚才多亏了你,我没什么事。”女生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我叫王榆瓷,你叫什么名字?”
“啊,我叫赵禹城。你真没事吗?”
虽然不知道这个女生为什么第一时间问的是他的名字,不会是要秋后算账吧,苍天可见,我刚才没什么出格的行为吧,就是搂个腰而已,你别说,腰挺软,发育也不错,艹,这还能洗的清吗,虾头想法快快离开我的脑子。
“没事,这是发生什么了?那个,赵禹城你手没事吗?”
看着四周哭爹喊娘的王榆瓷下意识靠近了正在检查自己右臂的赵禹城,然后发现他正在呲牙咧嘴地揉着右手臂。
赵禹城感受着右臂肌肉的刺痛,时不时捏一下,那种酸爽有些上头,听王榆瓷问就回答:“应该是撞车了,我这手没什么事,就是刚才发力过猛有些拉伤了。”
王榆瓷没说话,只是从身后摘下书包,在赵禹城一脸疑惑中从包里掏出了一瓶云南白药喷雾。
赵禹城一愣,什么玩意儿,怎么有人包里还带这玩意儿的。
“前两天快乐行脚腕疼,我就叫我爸妈给我带了一瓶这个,缓解一下,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看出了赵禹城脸上的疑惑,王榆瓷脸一红,轻声解释道。“把校服外套脱了,我给你揉一下。”
“哦哦,真好,等下,我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