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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秋与芳晴两个,各自挨着亓官千秋坐在了圆桌边上,她们俩似乎都有话说。
“老家主为你张罗了一门亲事,他老人家说,倘若他不能亲眼看到家主你成亲就那么去了,他会死不瞑目的。”
亓官千秋喝着汤饮一言不发,最后,还是年龄最大的芳晴开口了。
听到芳晴如此说,亓官千秋很平静,依旧在那里喝着他的汤饮。
晚秋与芳晴对视了一眼彼此,各自耸了耸肩。
气氛就这么尴尬的过了一会儿后,亓官千秋淡淡的开口了。
“知道是何人家的女子不,你们俩没谁去争取一下嘛?”
“我与晚秋妹妹只是童养媳,本就是老爷买来有朝一日为家主填充妾室的,岂敢多言老爷给家主定下的婚事……”
芳晴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如此言语着自嘲的安慰着自己与晚秋了。
虽说自己与晚秋都曾是书香门第之家的女儿,但那是曾经了,而如今的她们俩,于亓官千秋而言,也太门不当户不对了。
晚秋接着芳晴的话茬子,也开口了。
“对方是州城滑州永平军节度使的小女儿,据老爷交待,这门亲事还是对方托人牵的线呢。”
亓官千秋一听就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同时内心自言自语了起来,
“近些年,在我的帮助下,我亓官家的收成是一年比一年的好,看来是有人盯上我亓官家了。”
“永平军节度使的女儿么,如此也好,那老子就给你来个,那什么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卧槽,我怎么自己骂自己是狗呢,晦气!”
亓官千秋眼神柔和了下来,看了看两女,拉住两女各自一手,有些无奈的说道:
“乱世之中,多的是身不由己。原本我有两位如花似玉的姐姐陪伴此生,就很知足了,可如今他们这些凶恶的豺狼盯上了咱们家的财产,此事怕是难以善了了。”
晚秋与芳晴两女,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小大人亓官千秋向她们俩表露心迹,闻言不由得泪珠滚落,身形颤抖。
此刻,亓官千秋的房间里画面怪怪的,三个人的身影,随着年龄递增与个头的大小,三人相拥在了一起,倒是挺有喜感的。
……
亓官家薪火相传之事很平静,倒是亓官千秋的婚事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毕竟亓官家向永平军节度使府提亲且迎亲了,此事若是平静无声,那可就是怪事了。
亓官家提亲迎亲的队伍,很是庞大,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队,就那么从邻水镇浩浩荡荡的到了永平军节度使府。
永平军府城滑州城永平军节度使府。
已经古稀之年的亓官伯,在被迎进了永平军节度使府后,就被抬去了永平军节度使的书房,他在永平军节度使的书房里与永平军节度使谈了什么,除了当事人外,外人皆是不知。
而新郎官亓官千秋,从始至终就像个提线木偶人一样,被引导着做着各种迎亲之事。
吉时到了后,亓官家的迎亲队伍,在接上了新娘后,就离开了永平军节度使府离开了永平军府城。
当迎亲队伍到达邻水镇到达亓官家大宅外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亓官千秋是新郎官,可他从头到尾就没跟新娘家之人说上过半句话,哪怕是他的岳父岳母大舅哥小舅子之类的。
亓官千秋与新娘宁如玉的婚礼很盛大,就连宁国县县尊都亲自参加了,再加上亓官家有着整个永平军第一富户的实力,那是不盛大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