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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亓官千秋的身影才出现在了亓官家大宅的门口。
而晚秋在门口急得团团转,她在焦急的等着亓官千秋回家。
看到已经翻身下马的亓官千秋,晚秋语速极快的说道:“少爷,老爷找你了,老爷说你回家了就到大堂里去见他。”
亓官千秋瞥了晚秋一眼,点头就往里面走,也没说话,跟在她身后的晚秋又开口了。
“少爷,几位夫人和里正也大堂里,似乎老爷他要……”
晚秋似乎觉得自己多嘴了,后面的话也就咽了下去。
亓官千秋来到大堂后,一套知书达礼,该给行礼并问候的人,他是一个也没落下。
“孟德吾儿,跪下!”
亓官千秋刚想坐到曾经是亓官伯的原配夫人一直坐的座位上,就听到老爹亓官伯语气严肃的开口了。
亓官千秋很听话,立马回身跪了下去。
“孟德吾儿,今日当着里正的面儿,并让他做个见证,为父有些事要交代下去。”
亓官伯此话斩钉截铁,他一开口,大堂里众人的神情都很精彩。
亓官千秋闻言,收起了他平常那副看似吊儿郎当的神情,脸上带有些许悲意。
唐绣的神情看着虽坦然,但是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
至于亓官伯的其他几位妾室,脸上都是紧张的神色。
里正坐在客位首座,神情平静,但他眼角的余光还是不由得瞥向了唐绣。
似乎大堂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亓官伯这位亓官家的第九十八代家主,怕是要交代后事了。
“里正岑文公鉴,今日老夫亓官伯便将家主之位传给吾儿孟德即亓官千秋,今后凡是亓官家族的一切大小事务,皆由吾儿孟德即亓官千秋主掌。
今后的亓官家族中,就只有家主亓官千秋一个人做主,无论是其其父我亓官伯,还是其娘亲唐绣,亦或者他人,皆不可违逆!”
说罢,亓官伯起身将早已拿在手中的一大串钥匙以及一个红色漆面的方盒,全都交到了亓官千秋的手中。
随后,亓官伯拖着颤颤巍巍的身子,将亓官千秋扶了起来,指着他刚才坐的位置,让亓官千秋坐了过去。
接着,亓官伯在陪伴了他大半生的老仆人柱子的搀扶下,跪在了他自己的儿子、但已经身为亓官家家主的亓官千秋跟前。
“都随老夫亓官伯拜见亓官家族第九十九代家主亓官千秋家主!”
随着亓官伯那铿锵有力的话音落下,大堂里的人除了里正,不管是亓官千秋的娘亲唐绣,还是亓官伯的其他几位妾室,还是亓官千秋的两个童养媳,亦或者是其他的诸多仆人,全都跪在了亓官千秋的面前。
“我等拜见家主!”
亓官千秋面无表情,有的只是坦然接受,毕竟此时会发生的这些个事儿,他爹亓官伯早就给他交代过了。
诸人在拜完了新任家主后,都没起身,只有柱子扶起了亓官伯,随后他扶着亓官伯并招呼着里正一起缓缓离开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