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帝宫
李棠刚下早朝,两眼无神地看着天空,总算觉得理解了为什么君王从此不早朝了。
李保平在一边站着,老神常在,微风吹过衣摆,看着主子疲惫的样子,欲言又止。
近日里整天和内阁的官员打机锋,内阁那几个每天变着法儿地想要探听那天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棠一边要应付着这几位做事,生怕这几位撂挑子不干。
毕竟接下来还有硬仗要打,有些人还是用着顺手的总比手生的更安全。
还要冥思苦想接下来该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自打他记事起就看北境如同碗掉在地上碎了一地的地图不顺眼,花了这么多年总算是一统北境了。
出于对老乡的信任与戒备,他放权的成果显现了,国力增强一统北境;以及晋朝的内部危机四伏。
结果现在每日里心力憔悴,要收拾自己给自己留下来的残局,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情。
……
忽然帝都微微一震,几步不可察觉。
但是李棠是谁,大晋帝君,大晋帝朝气运金龙加身,对帝都内发生的一些事情的感知可谓是极其敏感。
早在武选司传功大殿爆发出气机的一刹那,下意识地,一年一动,虚空中气运金龙睁开双眼,扫视着整个帝都,一时间帝都的所有秘密荡然无存。
下一刻,金龙一个抖动,武选司那冲天而起的光芒便消失不见,那阵法便被武选司的护司大阵死死镇压。
如果不是李棠在御书房远程有意识的控制,那阵盘在拿出来的下一刻就会被护司大镇给硬生生挤爆。
朱雀大街都能每一块砖都被高人加工过,作为培育嫡系的武选司不说一砖一禁制,不带身份令牌进去,试试看进去半只脚能不能活着出来。
在沉寂的大阵内部释放如此高阶的阵法,这是老寿星上吊啊!
李棠面露不豫之色,最近这么心烦,还有不开眼的给他找麻烦,心下已经决定必须得杀几个人了。
李保平伸手抓住半空中急遁而来的传音玉符,也是很诧异,到底发生了什么逼得两名内卫要血祭传音玉符这么离谱,
下一刻面色古怪地看着晋帝,正碰上晋帝一脸探寻的眼神,两人面面相觑,晋帝没好气地接过传音玉符。
面色难看地看完消息,内心也是非常纳罕。
对着李保平说道,
“内侍那边不是有对他的记录吗?给朕拿过来看看!”
李保平对自己的主子知之甚深,早就准备好了,等晋帝回过神就递了上去。
晋帝撇了一眼李保平,没说什么就接了过去,神识微微一扫,就对李嵒这段日子的所作所为了若指掌,甚至李嵒每天如厕几次都一清二楚。
李棠一脸似笑非笑地摇摇头,啧啧称奇。
自己这个私生子真不知道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怎么这么倒霉!
摊上个亲妈勾引自己,结果自己本来的亲爹成了野爹。
野爹又被舒天望那个狗东西夺舍了,甚至自己还被人当成了夺舍炉鼎培养。
摊上个野大哥结果还脑子抽想造反,自己吓自己把全家卖了之后,大宗正给安排进了武选司。
结果好端端和一女的亲近了点,差点当堂被授课教习偷袭打死。
对李嵒的倒霉李棠一笑了之,毕竟在他这个位置上见过的人和事情太多了,李嵒只能让他觉得稍稍有点意思罢了。
“以后这孩子的消息还是要报上来的,不要等到朕要才给!”
李保平心中对李嵒关注从来没有减少,毕竟是晋帝在外唯一一个私生子,他只能派人每日里事无巨细地记录着,但不敢主动上呈。
毕竟有些事情,既然是秘密,就必须得做得隐秘,即使是当着门儿清的事主也必须绝口不提。
倒是心里为李嵒高兴了几分,因为他知道自此李嵒才算真正进入了李棠的视线。
之前只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从未存在过的私生子。
“传旨,让大宗正即刻进宫,朕倒是要问问他,是怎么安排的他的皇侄孙?”
李保平赶忙想要吩咐下去,却不料晋帝在背后忽然出声。
“你亲自去,顺便帮朕看看朕这个叔叔整日里都在做些什么?”
……
李嵒心中一沉,他感觉到自己祭炼出去的五阶大阵在释放出的一刹那就被挤压崩碎了。
一时间脸色阴沉不定,但是下一刻他感受着自身的修为,却感到了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