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舍中院里,苏薇把李嵒往地上一丢,就自顾自地往正房里走去。
隔壁耳房是你的,你要是再敢踏入我房间半步,我就不会像昨夜那样善待你了?
另外昨日你看到的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我可不管你有什么背景,我誓杀你!”
李嵒浑身一震,想到昨天遭到的种种,顿感两腿发软。
“真是个没胆子的孬种!”
苏薇一声冷哼,关上房门。李嵒正欲走向耳房收拾居室就听到正房里又传来声音。
“你那功法最好是自行废掉重修其他功法,如果你日后不想为他人做嫁衣的话!”
李嵒面色一变,这两日给他的震撼太多了。
现在看来苏薇昨日画皮的模样,以院正之尊不可能不知。
那么以院正对苏薇的态度和对苏薇的告诫,只能是苏薇身上的异常是可控的,且在自己不去触犯一些原则性问题时,苏薇是友非敌。
那么苏薇刚刚的言语是什么意思?自己的功法有问题?
细细琢磨起来,确实有不对劲的地方。
这些年来,李嵒也从未听说谁家的子弟修行的功法是归元功,当初想要转修其他功法还被父王派来的仆人训斥过。
现在还记得当时原话是,
让他不要整天眼高手低,为父母的不会害自己的孩子,让他练归元功只是让他打好基础,须知万丈高楼平地起
只是当时年少无知,觉得父王教训的是,每日里更是勤学苦练,只是归元功讲究水磨功夫,进境颇慢。
这些年他为父王所不喜,只当是每年考教之时,修为不见提升的原因。
但是苏薇的话也不可轻信。
还是要多方求证,念及此处,李嵒又想到大宗正在王家铺子探勘他修为与所修功法的异常。
也来不及收拾房间,就准备出门连夜去藏书阁去找找典籍。
毕竟如果真有问题,那么肃王暴毙,那么在自己身上准备的后手也就快要到用到的时候了。
大宗正给自己掩饰的只是身份,但是到了大修士的境界,修为,手段通天,想要找到自己简直易如反掌。
那么自己此时就是朝夕难保。
不安全的感觉随时侵袭着李嵒的心神,神色慌张地打开院门正欲向藏书阁方向走去。
忽然想起来什么事情,转身对着正房的方向行了一个大礼,磕磕绊绊地说了两个字。
“多谢!”
还没有抬起头,一枚铁牌,从正房里激射而出,直插入院子里地上的青砖中。
“你权限不够,拿我的令牌去,三楼有你要找的东西!……别误会,你是我队员,我不想你给我带来麻烦也不想你拖我后腿!”
李嵒心下一暖,心中对苏薇的评价简直是翻了一百八十度,只是忽然想起苏薇昨天夜里把自己吊在树上做的事情,还是打了个激灵。
*
黄昏时分,天空中的云彩被夕阳染成了金黄色,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温暖的光辉之中。在这个宁静的时刻,李嵒却显得异常匆忙。他的脚步紧凑,仿佛有什么事情在驱使着他快速前进。
李嵒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的眼神坚定而专注,仿佛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前方的目标上。
他知道,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最快地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然而,就在他即将到达藏书阁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个人的出现让李嵒的心中一紧。
那个人看着李嵒,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他显然对李嵒的身份和目的产生了怀疑。
“没见过你!”
李嵒默默地掏出了一块令牌。
上面刻着一些复杂的符号和文字,代表着一种特殊的身份和权力。
李嵒知道,只有这个令牌,才能让他今晚顺利地进入藏书阁。
那个人看到令牌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显然没想到李嵒会有这样的令牌。
他接过令牌,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然后点了点头,示意李嵒可以进入藏书阁。
李嵒松了一口气,急忙快步走向藏书阁的大门,没有耽误,直接向三楼走去。
突然,李嵒感到浑身一冷,好像被看光了一样,注意到随身佩戴的宗室玉佩一热,光华闪过。
耳边传来一道传音
“你要的东西在三楼,二区,从左往右第四个书架第三层。”
声音显得有点沧桑,李嵒看着自己宗室玉佩有所反应,便猜到在此地镇守的应该是皇族的老祖宗。
只是不知道在何处,只得连忙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行了一礼,便匆匆向着老祖宗指点的地方走去。
藏书阁地底深处一处灵脉节点,一老者正在打坐,忽然有所感,眼睛睁开一条缝隙,一声冷哼。片刻之后一道传音玉符在黑暗中隐匿地飞向帝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