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章 长谈(2 / 2)沐子首页

“哈哈哈,不聊这个了,好气氛都被破坏了。我去买点喝的,你想喝什么?”

“喝酒。”

“啊?你不是不会喝酒吗?”

“我在那肯定要说不会啊,谁还不会喝酒呢,只是我酒量不太行,又不喜欢而已。”

“那怎么忽然要喝酒了呢?”

“不知道,就是想喝了。”

温程点了点头,放下手里的蛋糕去旁边小超市买了两瓶啤酒回来。

两人就在长椅上慢慢地吃着蛋糕,慢慢地喝酒,慢慢地聊天。两个人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仿佛有讲不完的话。

…………

“你知道吗,老疼了,当时老师就让我们压腿,我好几个同学都疼得哭出来了。”

“那你呢?”

“我当然没哭,我像是那爱哭的人吗?”

“我看像,这两天我看你这眼眶红了好几次了。”

“哎呀,你去死啦。”

…………

“后来来的那个老师刚毕业,可帅了,可惜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没有也没你的事啊。”

“那可说不好,我要是出手可能就直接拿下了。”

“你能不能拿下他我不知道,我看你已经被拿下了。”

…………

“我打架不行?我当年可是有一打四反杀一个的战绩的,只不过这几年才胖起来的。”

“不是吧我的程哥,一打四?真的假的,这么猛。”

“肯定是真的啊,看见我手上这两块伤疤了吗,那时候打架留的。”

“哦~~看起来还挺明显的。”

…………

“哎,那时候啥也不懂,就只知道闷头对他好,谁知道我们毕业以后有次吵架他直接把我删了。我对他多好啊,他喜欢手表,我省了两个月的饭钱给他买,他喜欢吃辣,那我说以后我也吃辣。哎,他怎么能说删就删了呢?”

“舔狗不得house。”

“谁是舔狗?我那叫深情懂不懂,深情。而且是我把他甩了,我先提的分手,我甩的他。他不珍惜我现在一定很后悔。”

“嗯,舔狗得不得house不知道,反正舔狗不太自知。”

“你再说一遍,看我不……啊!你肩膀怎么这么硬啊,疼死我了。”

“哼,反甲,我穿了反甲。”

…………

转眼间两个小时过去了,啤酒也喝了三瓶,可是蛋糕还是没吃完。温程看了看表,感觉今天应该差不多了,于是他问木晓墨:

“马上十点了,回去吧,我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回去了。”

“嗯……行吧。”木晓墨眼神迷离,小脸红扑扑的,看起来确实不太能喝酒,站起来都有点晃,温程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家。

“我送你回去吧。”

“额……”木晓墨表现得很犹豫,她只是有一点点醉,还没有真正的意识模糊,虽然没有答应,但是也没有拒绝。

“要么你就自己打车回去,我给你出钱也行,你这个样子我是不太建议一个人坐地铁。”

“算了,打车多贵啊,那……就走吧。”

两人迅速吃掉剩下的那点蛋糕,走进了地铁站。

当两人从地铁站出来的时候,木晓墨看起来已经恢复了,这让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许的微妙。

出了地铁没一会就到了木晓墨租的公寓门口,一路上两人几乎没有说话,当到了地方,温程率先开口了。

“就这?那你上去吧,我走了。”

木晓墨用很小的声音“嗯”了一声,然后往里面走,走得很慢,温程也只是看着她进去并未催促。

其实温程很想喊住木晓墨,说一句“你不请我上去坐一会吗?”,如果她答应了就上去,如果不答应,就说自己在开玩笑。可他的内心无比的纠结,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在什么位置,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悸动到底是什么。

如果说对这个女孩没有好感那是不可能的,但是17岁的年龄差距、分隔两地的现实差距让他能正确的认识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情感是什么,可是已经没有时间让他细想了,明天他就要离开这,等他离开,一切都结束了。

温程看着走得非常慢的木晓墨,他知道,如果现在叫住她,自己很有可能会被邀请上楼,甚至更进一步。但是他更知道,如果这么做了,他会看不起自己的。

木晓墨走得真的非常的慢,二三十米的距离她走了将近一分钟,她是不是也在等温程叫住她呢?没有人知道,但是当她走到了公寓大门前,温程始终没有出声。

木晓墨回头看了一眼温程,眼神很复杂,离得太远的温程并没有读到里面的信息,她最终还是换上了一副笑容,对着温程大喊:

“我明天会去送你的。”

“嗯……快回家吧。”

…………

木晓墨回到了家,毫无疑问今天很疲惫,但是却解决了自己现在最大的问题,这让她很高兴。

她小跑着来到桌子旁,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还未使用的相框,和桌子上那个大小一样,连样式都很像。然后她从包里拿出了那张“借条”,小心翼翼地抚平,然后装进了相框中。

她的脸上全程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装完之后,她把相框放进了抽屉,关上抽屉然后起身拿浴巾准备洗澡。但是离开桌子没多久,她又回来了,再次打开抽屉把相框拿了出来,摆放在她和男孩的合照旁边。

她转身去了浴室,一边哼着歌一边洗澡。十几分钟之后她从浴室出来,由于家里没有吹风机,她只能把头发晾干,不过幸好她留的是短发。

木晓墨又一次坐在了桌子前,她两个胳膊平放在桌子上,把头倚靠在了自己的臂弯中,盯着两个相框,她笑了,笑得很灿烂。

等到头发干透以后,木晓墨躺在了她的床上,可能是今天太过劳累,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