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下偶然听闻,贵府是否有隐疾不医之人?”他略整理了一番说辞,尽量让自己的言语显得融入一些。
华服男子闻言有些诧异,却也没有继续保持冷眼漠然,只见他蓦地轻笑,随后道:
“噢?阁下有何见教不妨直言。”
“家主可曾听闻修仙者?”白墨冷不丁的冒出一句,然后回首直视华服男子。
华服男子突然一怔,不禁仔细重新打量起眼前之人来,结合这异装男子之前的怪言怪语,认真思索起来,随后释然一笑。
“阁下所说何意?莫非你还想说你是仙人不成?”说着露出一脸冷笑。
白墨此时不惊反喜,心里暗暗想到,这个世界应该是有修仙者的,不然他就不会是这种反应。那接下来的事应该会好办许多。
“呵呵,家主说笑了,在下一身微弱法力,又何以称得上仙人二字。”白墨变得从容起来。
“但是白某原本所居之地,家师封号‘合道上人’,可上天入地,显陆地神仙之能。就是整个南海仙域也是无人不晓。”
“我入门颇晚,修为尚低,不说飞天遁地,但是解决一些凡俗病灾,还是略有几分自信的。”
此时的白墨反而不急不燥,身上莫名透出一股异样的自信之色。
这下反倒是华服男子面露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容来,略微一顿。
“噢?据阁下所言,你已习得仙法,可否展示一二啊?”此时言语中已没有了先前的傲慢之意,眼神中还透露出些许期待。
“那家主可要看好了!”白墨轻笑到,也不再墨迹什么。
直接双手翻飞似模似样地做了一个古怪手势(当然样子要装得足一点),就见白墨身上的手铐和脚镣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消失了。
这一手登时将屋内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这下任凭华服男子再怎么沉稳也有点坐不住了。
他腾地起身,用有些颤抖地手指着白墨,心中涌起激动又惊疑不定的心情。
“这是什么仙法,你当真是仙人?”
同时身旁守卫也赶紧向前一步,一脸紧张地暗暗将他护在身后。
“噢?莫非家主还见过类似的仙术不成?之前在下言行怪异,未露身份也是出于谨慎考虑,希望家主莫要见怪。”
这样说着,之前消失的手铐和脚镣又是毫无征兆的凭空出现在白墨身前,然后砰的一声掉落在地。
顿时众人又是一惊。
“而现在坦言身份,是因为据我多番尝试之后,发现暂时还找不到返回的办法。”
“我和贵府并无恩怨牵扯,身处陌生之地,在下也不想沾染杀戮,招惹麻烦。”
“否则就眼前这几位,以及这些凡俗之物,还是关不住白某的。”他不经意地指了指地上的铁铐。
“但是如今有件事我却想和白家主做个商量。”
“不管你们相信与否,白某确实是因故来到贵府的,而除了眼下这座府邸我对附近地域还是十分陌生的,近期我打算暂时在贵府叨扰一二,日后再另寻他法,不知家主是何想法?”
“相对的,刚刚提到的那位病人我可以出手医治,只要不是世上难遇的几种顽疾,嘿嘿,白某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言罢,白墨双手向后一别,然后十分随意地盯着前方空处默不作声起来。
华服男子此时已经相信了大半,一系列的惊人之举让这位一家之主惊得下意识忽略了白墨前后如此矛盾的言行。毕竟这手凭空摄物的手法一般凡人可是做不到的。
一番阴晴不定的思考过后,虽然心中还有许多疑虑,他还是决定暂时留下这位‘仙人’,毕竟若是眼前之人是货真价实的仙人,那可是家族的莫大福运啊。
况且目前看起来这位仙人像是遇到了什么意外,此间并无亲故之人,要是能顺势拉拢,绝对是对家族有天大的好处。而且这也不像是个穷凶极恶之人。
再不堪,此人刚刚提到有办法解决夫人的顽疾,这可不能再拖了,暂且先稳住这人再说。
随后脸色一变,挤出些许客气的笑容道:
“原来仙师也冠以白姓,那看来我们之间还颇有些渊源,仙师看得起我们白家那是我们的荣幸,先前不知仙师身份,多有得罪,还望海涵。”说着双手就往前持了一礼。
接着转身,“白夜,去给仙师安排一间上房,顺便交代黄管家,仙师有何吩咐一定满足。你俩也一并跟在仙师身旁,一定不能让仙师有任何不满。”
“是,家主。”
几人闻言,一人下去安排房间,一人引着白墨就要离去。这时白墨才接着说了一句。
“不忙,不知白家主府上染疾之人情况如何?不如先带我去看看再谈其他,毕竟有些病可是拖不起的啊。”
“这……”
“那就请仙师随我去见见内人,她现在状况确实令人担忧。”白家主犹豫片刻后也就同意了。
随后一行人从偏房离开,径直前往白夫人住处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