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之内,李武在家中的厅堂来回踱步,眉头紧锁。
“文儿外出多日,按理说早该归来,如今却音讯全无,恐怕是真出了意外。”
他沉吟着,眉宇间满是忧虑,“难道是行事过于鲁莽,被林家扣留了不成?”
李武并未料想到自己的儿子可能遭遇不测。
在他眼中,那样的情况几乎是不可思议的。
毕竟,豫省作为直系的主要掌控地,各地军阀、土匪,无不卖张正芳都督几分薄面,更何况他们李家可是都督的亲信,关系非同一般,。
况且,李文此行并非孤身一人,身边带着一众随从。
自保应当是绰绰有余的。
“原想着待文儿归来,得了林家低头和其他合伙人的投诚后,再去找都督商议,如今看这情形,得先去通报一声才是。”
言罢,李武快步出门,直奔都督府而去。
“石道长,此茶滋味如何?”
此时,都督府内,一名身着军装,貌不惊人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正含笑问向一旁的道长打扮的石坚。
颇有几分附庸风雅的味道。
石坚轻抿一口茶,细细品味后道:“都督,此茶香气浓郁,淡雅清幽,回味悠长!”
“我就知道,道长你这般修道之人,定能品出茶中之趣,其他人与我共饮,不过是牛饮罢了,白白糟蹋了我的好茶。”
张正芳闻言,朗声笑道。
话音未落,门外卫兵匆匆来报。
“都督,李武求见。”
张正芳挥手示意,“让他进来。”
片刻之后,李武匆忙的身影出现在了厅内。
李武望见端坐于张正芳身旁的石坚,眼神也不由得一亮。
石坚在省城的几次出手,早已引得众人围观。
李武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他知道,这位石坚实为高人,是各方都想拉拢的对象。
“有何要事,李武?”
张正芳望着这位为自己敛财的下属,问道。
李武拱手作礼,“都督,前些日子林承业夫妇遇害之事……”
“此事我已知晓,你不是已有对策了吗,怎么又来问我?”
“都督明鉴,原是有所计划,并已付诸行动……”
李武禀告道:“只因我派儿子前往林家吊唁,至今未归,我担心事态不宜拖延,故而前来求都督定夺。”
张正芳瞥了李武一眼,“你要我给你什么定论?”
李武谨慎言道:“以往我们与林家尚能和为贵,但如今,我意欲试探是否能有更友好的竞争较量……”
张正芳听罢,嗤笑一声:“你我还拽文呢,有话直说。
打压林家生意就是打压,还较量,你以为这是比武大会,师兄弟之间的切磋吗?”
“是是是……都督说得极是。”
李武连忙附和。
张正芳又饮了一口茶,“依你所愿去做吧,在我这里,生意若不能越做越大,的确说不过去。”
李武闻此,面一喜,“都督,我回去就准备。”
见李武未立即离开,张正芳疑惑问道,“还有其他事情?”
李武斟酌词句,“都督,犬子失踪多日,我想亲自寻找,同时迫使那林家小子低头,乖乖交出生意份额,顺利接手后,下月的利润定能翻番。”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都督,这世道纷乱,人祸我自是不怕,唯恐在偏僻角落里,碰些邪门的东西……”
张正芳皱眉,“你不会是想让石道长陪你一同前去吧?”
李武和颜悦色,“若能如此,自然最好。”
张正芳将茶杯重重放在桌,拍案道:“石道长怎会为了这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劳心劳力?”
张正芳不悦地挥了挥手,“自己想办法,带几十个士兵,我不信在豫省之地,还有人能难为你。”
“既如此,都督,那我就先告退了。”
李武心中虽有遗憾,但仍恋恋不舍地看了石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