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就这样呆呆地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
他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失败。
至少他用嘴没能将这个年轻的黑帮感化。
而且安德烈意识到自己触犯了曾经立下的第一条规则,他刚刚在情绪的催动下用脏话嘲讽了对方。
为什么说是曾经立下的规则呢?
因为现在这个规则在刚刚被安德烈给去除掉了。
有时候,适当的严厉言辞是必须的,因为不是每个黑帮都愿意好好听别人说话。
只要内心的初衷是劝人向善,就不属于暴力。非但不属于暴力,还完全可以纳入「爱」的范畴。
所以只要认真遵守好另外两条规则就可以了。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安德烈来到了众所周知的事故多发地——酒馆门前。
“这次一定要成功。”
安德烈坚定着自己的信念,推开了面前的门。
……
“小子,借点钱花花。”
安德烈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演变到现在这种地步。
他刚进酒馆,点了一杯啤酒,然后刚打算仔细物色一下酒馆里有没有可疑的目标的时候,就被几个邋里邋遢的大汉团团围住。
而为首的那个身形魁梧的汉子,似乎生活很艰难,张口就要朝安德烈这个陌生人「借点钱花花」。
由于之前在拉布雷拉镇的酒馆遭遇过不良市民的打劫,安德烈第一时间竟分不清这群壮汉到底是不是混黑帮的。
直到他扫了一眼这些人的罪恶值后才确认了这件事。
但他心里知道归知道,却还是打算亲口问一问这些人。
毕竟感化一个人,可不是一句「自己知道就行」这么简单,最重要的还是要互动。
首先就是要让他们清晰的认识到自己身为黑帮的身份。
安德烈略微扬起脑袋,清了清嗓子:“我并不是慈善家,也不是放贷的,不会随随便便借给别人钱。除非你们是混黑帮的。”
“巧了,哥几个就是混黑帮的。”为首的大汉咧嘴一笑,一嘴黄牙。他的身材格外魁梧,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打起架来从没吃过亏的主儿。
“口说无凭,你说是就是?”安德烈冷笑道。
大汉闻言粗眉一挑,随手将一个路过的喝醉的镇民拽了过来,粗声道:“喂,你给这小子说说,俺们哥几个是干什么的!”
那个镇民满身酒气,脸跟亚当斯的一样红,如果他不是一个天生红脸并且需要在身上涂酒伪装成醉鬼行窃的贼,那么他就一定是个货真价实的酒鬼醉鬼。
我们一定见过喝多了耍酒疯的人,那种人仗着自己喝了点酒,做起事来颇有一种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风格,仿佛喝醉的人和确诊了严重精神病的人一样有着某种法律上的特权似的。
但像那个镇民一样,醉酒了仍能摆出一副惶恐和卑微的表情。这种情况还真是不多见。
那壮汉就这么随手把人拽来拽去,吐沫星子还喷到那人脸上。遇到这种事儿别说一个醉鬼,就算是个没喝酒的人也会升起几分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