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从惊慌中缓过神来,阴沉道:“武松蓄意伤人,有悖伦常,无视上官命令,给我拿下!”
得了命令,兵士们马上一拥而上,给武松来了一个五花大绑。
武松死死的盯着西门庆,道:“西门庆,你给我等着!”
“有朝一日,我必取你狗命!”
“我要让你……”
没等说完,他便被兵士们推搡走了。
县令险些被武松算计,心中极为不快,面对着武大郎哭天抢地的求情,仍是一挥衣袖,冷哼一声走了。
西门庆此时才感觉到脱力。
潘金莲连忙起身过来伺候他,西门庆当下吩咐鸳鸯楼掌柜,今日损失都由他来承担,然后才让来宝赶来马车,送他回家。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西门庆起床时已经日上三竿,他先喊来了来宝,赏了他一百两白银,又吩咐了生药铺的掌柜,要他从今日开始,带着来宝学习如何管理店铺。
能在紧要关头做出正确决策,是个值得培养的人才。
能站对队伍,本身也是一种能力。
最主要的是,他马上又要白得一个生药铺了,缺一个值得信赖的掌柜,来宝正合适。
西门庆打扮整齐后,便急匆匆的赶往了县衙。
当他赶到之时,县令正在衙堂上查看书札,见他来了,赶忙藏起书信,起身迎接道:
“贤弟你来的正是时候,正巧我也有事找你!”
西门庆好奇,县令找他能有啥事?难道又缺银子了?
可无论西门庆怎么问,县令总是让他先说,然后他才能告诉西门庆。
西门庆无奈,只得将武松是受朱武的挑拨,才闹出这么多波折来,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县令大怒,拍着桌子就要差役拿了朱武,要判个立即执行的重罪,却被西门庆拦住了。
西门庆笑道:“大哥,朱武这件事我有个想法,您看成熟不成熟?”
“您只需拿了朱武一人,然后再‘慢慢调查’他唆使武都头以下犯上一事,如何?”
“武都头义薄云天,怎么会出卖朋友?他一日不说,朱武就只能在牢里挨上一日。”
“牢内什么光景,您也清楚,不上下打点,菩萨罗汉都撑不过三天,银子不就到大哥您这了吗?”
“时间长了,银子使光了,他的生药铺就得卖,整个阳谷县,除了我,也没人有实力吃下他的铺面。”
“这铺面,不就到我这了吗?”
“我有了铺面,自然更愿意为您和阳谷县出一份力了!”
“抓神机军师朱武一人,放别人在外面筹钱,这样就能把他们油水彻底榨干!”
“一旦痛快定罪,反而搞不出什么钱了!”
这招十分阴毒,当然也是西门庆在后世皇帝的权术手段中学的。
法不可知,则威不可测。
玩的就是慢慢抽筋吸髓,来人慢慢榨干。
县令的眼睛亮了,对着西门庆伸出大拇指,叹道:“贤弟啊,你真是个当官的材料!有远见,有想法!
还望你日后多提携为兄!”
“哎!大哥,您这是什么话!我永远是你的西门贤弟,应该是您多提携我才是!”西门庆赶忙推辞道。
县令看西门庆还是和自己穿一条裤子,这才从一沓子书信中抽出刚才读的那封,递给西门庆道:“这是东京来的敕文。”
“上面说你武艺非凡,妖怪越来越多,但能击杀妖怪的,你还是头一个!
殿帅府想请你去东京传授八十万禁军教头枪棒技法!”
至于日后定几品官职,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