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恐吓,武大郎连忙点头同意,正好西门庆也“消了火”哆嗦过后,便把塞在武大郎嘴中的衣物拿了出来。
居然是潘金莲的亵裤,已被他的口水浸湿。
他把衣物随手扔给了潘金莲,着手开始解绑着武大郎的绦带。
武大郎虽冷静了下来,但还是咽不下这口气,闷声闷气道:“我要报官!”
西门庆知道武大郎只是发泄情绪,想多要些补偿而已,若是真报官了,自己许他的好处,他从哪里拿?
更何况他说是报官,但是却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
西门庆毫不在意,哈哈大笑道:
“去!现在就去!”
“我就在这等着!”
“且不说我和县尊大人亲如兄弟,单说县令大人几天前已经金口玉断,我和你家娘子绝无苟且之事,当时你也承认了。
今日又去报官,这是在开他的玩笑,还是打他脸?”
武大郎再愚笨,也知道西门庆说得在理,他黄脸一阵红一阵白,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西门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样吧!我安排几个会煮茶的小厮给你帮忙,所有的工钱都记在我的账上,你坐着数钱就行。
你看如何啊,武大掌柜?”
武大郎没有回答,只是哼了一声,抱胸扭过身子,表示同意。
见事态缓和,西门庆搂过他肩膀,假装亲近道:“武掌柜的,你是怎么知道我在你家的?”
西门庆知道以武大的智商,不会猜到自己居然敢在他家和潘金莲偷情。
现下全县百姓都活得提心吊胆,生怕狗妖卷土重来屠了全县。
人人都盼着他西门庆斩妖除魔,就亲眼算看到他和潘金莲野合,也会说自己瞎了,什么也没看到。
吃瓜很好,可若是耽误了自己性命,还是不吃为妙。
所以,肯定有人在暗中打他主意。
武大郎一抖肩,把西门庆手抖掉,哼了一声道:
“一个月前,有一个号称‘神机军师朱武’的人要来县里开药铺,
他今日非要请我吃酒,打听门路。
我们不熟,可他人聪明,态度又恭敬,是他的一句话点醒了我。
他说:‘常人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家娘子会不会真和西门官人有奸情?王婆总不至于自戕前,还污蔑他俩吧?’
我越想越觉得他说得对,立刻离了酒席,匆忙赶回来。
没成想就看到了你俩的丑事!”
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西门庆哼了一声,武大郎这是被人当刀使了还不知道。
他一个卖炊饼的,别人需要和他打听什么门路?他又有什么门路?
朱武无非是想让他出头,搞臭自己的名声,搞垮自己的生意罢了!
自己在阳谷县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黑的白的什么没见过?
西门庆心中发狠,既然想玩阴的,那咱就陪他好好玩玩!
此时潘金莲已穿戴整齐,虽然面含春色,可骂武大郎的话却是极狠:“你这夯货!被人卖了还给人点钱呢!”
“他们是要利用你对付西门大官人!”
武大郎此时也知自己被利用了,但却不好意思承认,立刻用“贱妇”“骚货”一类的词回骂。
西门庆不愿见他们对骂的样子,绑好绦带后潇洒的转身离去。
这阳谷县是越来越热闹了!
春樱既落,夏稻渐黄,武松也快回来了吧?